四季酒店的包間內,紀望舒坐在化妝鏡前,一邊讓她的化妝師在進行最後的定妝,一邊對端坐在一旁角落裏,臉上帶著麵具,閉目養神的陳寒隨意道:“你戴著麵具出現在我身邊,會不會有些太過招搖過市了?”
整個後勤小組的姑娘和四個男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瞄著坐在一邊,身穿著黑色收腰西裝,白襯衫,黑領帶的消瘦男子一眼,更是在他那張白色麵具上停留了片刻。隻有略知詳情的甄小墨和全不在意的來自紅盾的四名特種戰士沒有露出詭異的神色。
此時的陳寒將一頭墨黑的長發紮在腦後,前額兩縷長發垂下,遮住了麵具的兩側,別人猛一看,並不會太過留意到他臉上的麵具。聽到紀望舒的問話,他連眼都沒有睜開,依然保持著精神世界中對劍意的自修,嘴上機械的回道:“我是你的藝術總監,學藝術的人,特立獨行些,並不是說不過去的事情。”
“那好吧。”紀望舒聳聳肩,其實從那天一起看過電影後,她就隱隱的發現,這個名叫太一的神秘男子好像變得有如一塊棱角分明的寒冰一般,兩人之間的相處多了一份尷尬,還有一種她也道不明的東西在裏麵。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被人推開,一個穿著一身白色職業裝的長腿美女走了進來,“望舒,酒店接待處的人打電話來說記者已經到齊了。”
進來的這人其實也是陳寒的老熟人,甚至是被他列為可能致使他身份暴露的威脅之一的王道情,也就是專職負責紀望舒一切外務運作的王總。
時間的流逝讓王道情更多了份女強人的精明幹練和成熟知性。她說完話後,就對坐在角落中微微抬眼望向她的陳寒點了點頭。知道了一些真正內情的她雖然有些猜測出了眼前這個麵具男的真正身份,但她也知道對方的忌諱所在,所以什麼也沒有多說,隻是保持了相當的尊重。
“那走吧!”紀望舒最後滿意的看了一眼化妝鏡中光彩耀人的自己,站起了身,在四名身材健壯的紅盾戰士環繞下,走出了房間。
等後勤小組的人也拿著必備的工具尾隨而出時,王道情特意落在了最後,對著剛站起身準備出門的陳寒道:“好久不見。”
“恩。”陳寒倒也利落,默認了王道情話中的意思。
這輕輕的一個回答卻讓王道情陡然呼出了一口長氣,“果然是你,那就好,也隻有你在,我才能真正不去擔心望舒的安全。”
陳寒點了點頭頭,什麼也沒有多說,徑直繞過了王道情,跟上了已經先走一步的大部隊。
一行人穿過長長的走道,在電梯口前,已經有酒店的值班經曆恭候在那裏,摁好了電梯,隻等眾人進入。
紀望舒等人笑著和這位熟識的經理打了個招呼,而走在最後的陳寒在經過這名中年男性經理身邊時,他那異常靈敏的聽覺分明聽到了這名麵似平靜的男子那激烈的心跳聲。
電梯經過了十五個樓層,終於到了三樓的新聞發布會主場,在這名經理的帶路下,眾人穿過奢華的回廊,來到了一扇木質大門前,大門此時緊閉,外麵也沒有保安駐守在大門前,本應是簽到處的長桌前更是沒有一個人坐著。
四名特種戰士本能的察覺到了威脅,全身肌肉緊繃,手摸向了後腰。
而那名值班經理卻完全不管不顧的獨自上前,捏住了銅質的門把手就要轉開。可在他就要轉動把手的那一刻,一隻顯得有些纖瘦的手掌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同時他的後頸也被一股巨力拿捏住。
值班經理第一反映就是想呼喊,但後頸的手掌好似要生生捏碎他的頸椎一樣,那股巨力讓他連一點發聲的力氣都生不出來。
陳寒微一用力,將值班經理的手腕捏的脫臼後,單手提著已經汗流滿麵,驚慌失措的值班經理甩向了身後的四名紅盾戰士道:“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說完後,陳寒也不等眾人反映,獨自轉開了門把手,走了進去,然後又從裏麵將門反鎖上。他的舉動驚呆了許多人,那些後勤小組的人中,除了向國強外,並沒有人看出其中的奧妙,而剩餘的人則各個如臨大敵,即使一向好脾氣的紀望舒也陰著臉。
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確了,在那扇木門後,必定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在等著紀望舒這一行人,如果他們真的被領了進去,那就可能生死未卜了。
陳寒進入房間後,偌大的大廳中坐了能有三十多號人,這些人一個個麵沉如水,當陳寒反手將門鎖上後,他們的臉色更是陰沉無比,一把把槍械被他們從桌下掏了出來,槍口對準了已經轉過身,正對他們的陳寒。
站在門外的眾人剛準備遠離大門,兩名特種戰士甚至隻是才押著那名值班經理到一旁,還沒開始審問時,從木門的另一端就槍聲大作起來。兩名特種戰士反應迅捷,第一時間將紀望舒護在身後,一幹人向著電梯口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