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樣?”顧右笙覺察來者不善,話語之間步步緊逼,顯是有所圖謀。
絡須大漢一揮手,他背後的騎手從馬背上丟下一個瘦弱青年,眾人皆覺此人有些麵熟。大漢問道:“你來瞧瞧,可是此人?”
那瘦小青年這時戰戰兢兢地抬起先前一直低著的頭,隻輕輕瞥了一眼顧右笙,便道:“正、正是這位公子……我瞧他身形容貌,皆與那晚那人一般。”
這時喬安一拍腦袋:“是了!我道他怎麼這樣眼熟,原來便是悅來客館的小二……”眾人心中滿腹疑惑,此時聽她這樣一講,均“哦”了一聲。
顧右笙有些急了,問道:“有話直說,怎麼這樣轉彎抹角?”
絡須大漢哈哈笑了一聲,拱手道:“閣下果真快人快語,難怪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盜取金如意!”他頓了頓,接著道:“不過現下你怕是無從狡辯了,你還是將我的東西歸還於我,以免不牽連你的同行夥伴!”
顧右笙喝道:“我幾時偷盜你的寶物了?你不要血口噴人!”此時新安派眾弟子議論紛紛,而喬安卻按捺不住,罵道:“你這人怎麼這樣誣陷好人?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們新安派的名頭……”汪寧和公輸懾也是憤憤不平,但見喬安替顧右笙出頭,便也不再好多講。
韓沐娘冷笑一聲道:“你們也真是賊膽包天!竟然敢在新安派麵前信口雌黃……”站在一旁的喬掌門卻默默不語,一副於己無關的樣子。
“聽韓老婆子的意思,是要包庇罪人了?搜!”絡須大漢一聲令下,七八名大漢聞聲而下,將顧右笙團團圍住。
顧右笙心道:倘若我此時拒絕搜查,隻怕教人誤會我做賊心虛,反正我不曾偷盜過什麼東西,便讓他們搜好了。是故他張開雙臂,高聲道:“倘若你們汙蔑了我,可不能讓你們一走了之了!”
絡須大漢笑道:“如是這般,我定當給你磕頭謝罪……”
他的話音未落,一名大漢便高聲道:“找到了!”眾人聞聲望去,隻見那名大漢高高舉起一支金光閃閃的如意。
顧右笙大駭,這名大漢是從自己的包袱之中搜出來的這個金如意,可是自己這包袱片刻不離身,何時多了這麼一件物什?
“帶走!”大漢高喊一聲,眾漢齊嗖嗖地圍了上來,將顧右笙抓了起來。顧右笙惱怒之際,右手使出一招緝龍手,直落一名大漢的脖頸,左手使出一招落雨拳,直往一人天靈蓋落去。一時之間,隻聽得“哼哼哈哈”幾聲,一眾人被打的打,摔的摔,紛紛跌落一旁,其餘幾人見狀,紛紛畏懼不前。
喬安、汪寧、公輸懾見狀,紛紛上前,護住了顧右笙。韓沐娘哈哈大笑:“想用這樣的把戲抓人,未免太瞧不起我們了吧?”
她話雖如此,眾人心裏卻均感疑惑:怎麼這個金如意會落在顧右笙的包裹之中?更有甚者,在嚴嶔的挑唆之下,新安派弟子七嘴八舌議論開來,有的說顧右笙手腳不幹淨,有的卻說他根本就是個小賊。而喬雲景卻假意道:“你們還是走吧……”其實他這個新安派掌門當得名不符實,早就對自己母親心生煩惡,這時見她這般袒護顧右笙,更是心覺不平,是而隻是耍耍嘴皮,敷衍敷衍罷了。
怎知大漢並不驚慌,嗬嗬一笑,說道:“久聞新安劍法舉世無雙,今日倒要向喬掌門領教領教……”話音未落,大漢已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柄細劍,朝著喬雲景攻來。他身形碩大,合著細劍攻來,頗顯不調,新安派眾弟子見狀紛紛取笑:“難道這韃子也會使我中原細劍了?”
喬雲景見狀,也隻好硬著頭皮頂上去,使出一招“雙龍戲水”,直劈大漢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