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右笙見狀,哈哈大笑,顧不得身上傷痛,從近旁搬來大石,一塊塊投向暗道,直至將洞口封住。又怕這蒙麵人武功高強,忽的從洞中出來,他趕忙跑了。
顧右笙雖然知曉有這個暗道,卻不知通向哪裏,所以此時他也說不上來自己在何處。看看日頭的方位,此時怕是下午將近傍晚了,他想著自己要盡快回去告訴師公,好教師公將蒙麵人給收拾了。想到這裏,他加快了腳步,胡亂找了個方向朝山下跑了去,隻道到了山下自己就能辨清方向了。
走了許久,終於到了山下,四處一看,顧右笙傻眼了,此處他根本不認識。他暗叫不好,此時已是黃昏,自己須得盡快找到回去的路,不然恐怕師公也會有危險。但是他不識得路,隻好再往平坦處走,企盼能認得這地貌地形,從而能想起回去的路。
又不知走了多久,此時天已經黑了,顧右笙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見得前頭有一處亮燈的草房,想要過去問路,卻一腳被一塊石頭絆倒在路上,因為重傷加之疲勞過度,竟昏迷不醒。
待他再次睜開眼睛時,已是天亮,他四處察看,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草床上,他剛要下床瞧瞧,就看見一名素衣中年男子端著一碗糖水走過來。
顧右笙忙問道:“請問您是這裏的主人嗎?”
那男子笑道:“正是,我叫做司馬怵,小兄弟身子有傷,先喝了這碗藥湯吧。”
顧右笙道了謝,端過藥湯便灌了下去,本以為藥湯苦澀,這一碗下去,竟然甘甜無比。
他問道:“敢問司馬前輩,這是什麼藥湯,竟然一點不苦,反倒覺得甘甜無比?”
那司馬怵笑著接過碗,道:“良藥未必非要苦口,我方才給你喝的是茅草根煮的湯,茅草性甘,自然好喝。還未請教小兄弟的大名呢。”
顧右笙這才想到自己還未報上姓名,忙道:“我叫作顧右笙,多寫司馬前輩相救!”
那人微微一笑,說著不必客氣,便拿著碗退了出去。
這時,外麵急急忙忙地跑來一名中年女子,叫著:“司馬大夫,救救我吧!”
顧右笙心道原來他是個大夫,出於好奇,便出去瞧瞧。隻見堂中一邊坐著司馬怵,一邊坐著那中年婦女,那婦人頭發銀黑夾雜,一雙細眼眯著瞧著正給她把脈的司馬怵。顧右笙覺得她那雙眼睛教人很不舒服,一雙眼睛細細長長,眼神還不時飄來飄去,四處打量屋子。
那司馬大夫把完了脈,又四處瞧了瞧那婦人的眼、喉,這才不緊不慢地講道:“以前我在外遊醫時,曾見得一名討飯的婦女,此人背上生了一個瘤,大得象放了幾鬥米的袋子,瘤中長有蠶繭、栗子般的東西,很多,走路時就發出聲音。你可知道是為什麼?”
那婦人瞟了一眼司馬怵,反問道:“我隻是眼紅脖子疼,卻又沒有背上生大瘤,你跟我講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