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茹也被他的稱呼叫得愣了一愣,隨即嘴角的冷笑再次擴大了幾分,“你可千萬不要這麼叫我,我們兩家早就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你叫得這麼親近,倒是好像我故意在欺負你們一樣。”
你本來就是在故意欺負我們!聽到她的話,水柔心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來。
“我……咳!咳!”姬玄天似乎料到了她會這麼說,倒是並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正想要繼續說些什麼,卻一開口就又吐了一大口鮮血,被嗆得直咳嗽。
“玄天,你怎麼樣?”水柔心見狀被嚇了一大跳,連忙用自己的袖子為他拭去嘴角的鮮血,“不要求她,今天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水柔心自然明白自己丈夫的心思,他明明就已經受了很重的傷,卻還是執意要開口說話,無非是想說服南宮茹放他們一馬,但是他們不需要,反正紫月也已經不在人世了,他們今天即使是死在了南宮茹的劍下,也不過是一家人在另外一個地方團聚而已。
看著妻子堅定的眼神,姬玄天最終還是收回了自己想要說的話,是他想岔了,失去了唯一的女兒,如果他再出了什麼事,即使水柔心能夠繼續苟活在人世,那也沒有什麼意義。
想到這裏,姬玄天下意識地握住了妻子的手,不再試圖開口說話。
南宮茹將兩個人的神情變化都看在眼裏,此時見他們不再繼續辯解,倒像是默認了眾人的指控一般,心中越發得意了,很快她就能為她的女兒報仇了,不僅僅是紫衣的死,還有紫萱被姬紫月打傷的仇,她今天會一起討回來!
這麼想著,南宮茹握緊了手中的劍,一步一步地朝著姬玄天和水柔心的方向走去。
她走的並不是很快,看著姬玄天和水柔心兩個人臉上的神情,從一開始對她的憤恨,慢慢地變成了隻能等死的絕望,南宮茹的心中升起了一種看到獵物在臨死前掙紮的快感。
如果仔細看的話,南宮茹此時的眼神裏,除了大仇即將得報的快意之外,還隱隱帶著一絲失去了希望,想要毀滅一切的瘋狂,隻不過她掩飾得很好,許多人都沒有察覺到而已。
在南宮茹的身後,今天跟著她前來討伐姬玄天和水柔心的人,臉上的神情都不盡相同,雖然他們今天來都是抱著為自家孩子的死討個說法的目的,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想要姬玄天和水柔心的命,現在眼看著南宮茹提著劍步步逼近,似乎不置那兩個人於死地就不罷休,很多人臉上都帶著一絲不忍。
有一些心思比較活絡的,此時此刻心中已經出現了疑惑,南宮茹之前召集他們的時候,說的是要替所有人向姬玄天和水柔心討個說法,可到了這裏之後,她卻口口聲聲隻提自己跟姬紫月的恩怨,根本就沒有把其他人放在心上,怎麼看都像是打著為大家著想的名義,煽動眾人前來為她抱自己的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