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優,你可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
林慕優詫異,“答應過什麼?”
蕭煜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鼻子,“你說過,若你有一日解開心結,就與我許下白首之約。”
林慕優一聽,耳根瞬間紅了起來。她微微點了點頭,“我是這麼說過”
蕭煜猶豫了片刻後說道,“我娘說,過了十七歲就要幫我定親了。優優,我讓我娘去刺史府提親可好?”
林慕優本能的搖了搖頭,“不要”
一股失望的神情瞬間漫上了蕭煜的麵容,“為何不要?優優難道還不能原諒我嗎?”
林慕優連忙搖頭,“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怪過你。隻是我的心結尚未解開,我還需要時間。”
蕭煜苦笑道,“我們先定親啊,等你解開心結,我們再成親也不行嗎?”
林慕優麵露難色,“蕭煜,有些事情你根本不知道……”
“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
見蕭煜的臉上浮現出了怒氣,林慕優不由得垂下頭。她捏了捏袖袋中那個昨夜才縫好的荷包,一股莫名的執拗湧了上來。
“若你願意等我解開心結就等,不願意等就隨便。”說著便將荷包抽出來往蕭煜身上一丟,“這是我的賀禮,你喜歡就收著,不喜歡就丟掉。”說完,也不等蕭煜說話,她便氣鼓鼓的離開了。
林慕優的態度真是讓蕭煜氣不打一處來。明明是她先答應許白首之約的,為什麼一聽說要定親,她又變了卦。
既然她不再怪他那日的莽撞,那還有什麼心結需要解開呢?
見她氣鼓鼓的離開,蕭煜恨不得將她拉回懷裏狠狠的蹂躪。這個惹禍的小妖精,除了整天折磨他,她對他到底有沒有一絲真心。
不過當蕭煜看到林慕優丟來的那個竹青色的荷包時,他的怒氣竟瞬間消了下去。
這個荷包雖然做工粗糙,針線更是淩亂不堪,尤其那朵不知名的花,更是被林慕優繡的驚天地泣鬼神。可不知為何蕭煜竟從上麵看到了林慕優的一抹柔情。
蕭煜美滋滋的將荷包掛在腰間,不禁暗自得意。她心裏一定是有自己的,不然她怎麼會親手鏽個荷包給自己。難道說自己真的曾經做過什麼,才讓她無法打開心扉?
早就進門的葉如碧,一直躲在不遠處偷看。
看到他倆開始吵架時,她竟高興的手舞足蹈。可是當她看到蕭煜將林慕優贈送的荷包掛在了腰間,她恨不得將手裏的娟帕揉得稀爛。
她望著林慕優氣鼓鼓的背影,惡狠狠的說道,“林慕優,咱們一會兒走著瞧。”
見蕭煜又回到門口接待客人,葉如碧連忙從懷裏掏出一個極為精美的碧色荷包走了過去。
“表哥,你瞧這個荷包如何?”
蕭煜隨便睨了一眼,“手工不錯”
葉如碧聽罷,立刻嬌羞的說道,“這是表妹專門繡給表哥的。表哥人中龍鳳,佩帶這個最為合適。”說著就要去解林慕優送的荷包。
蕭煜後退一步,厲聲喝道,“葉如碧,你要幹什麼?”
葉白蓮委屈的回道,“當然是給表哥換個荷包。”
蕭煜冷笑,“你的荷包還是送給別人吧。我早已心有所屬,表妹不用在我身上費盡心思。”說罷,轉身朝大廳走去。
見蕭煜走遠,葉白蓮一邊瘋狂的撕扯手中的荷包,一邊咬牙切齒的說道,“討不到他歡心,要你何用。”覺得還不解氣,又在荷包上狠狠跺了兩腳後才朝蕭煜的方向追去。
葉如碧剛走不久,身著紫色長衫的嚴雋逸便出現在了經略使府的門口。他撿起已經被撕得極爛的荷包,望著葉如碧的背影,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