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了林慕優,蕭煜一臉冰冷的趕回了經略使府邸。
小廝元寶一見到自己的小主子,立刻飛奔而至。他利落的接過蕭煜手中的韁繩,近乎討好的問道,“少爺,您今天和林小姐玩得開不開心?”
蕭煜冷冷的掃了一臉獻媚的元寶,頭也不回的朝自己的臥房走去。
“少爺,少……”
望著蕭煜一身冷氣,元寶使勁的拽了拽韁繩,小聲嘟囔道,“少爺肯定又在林小姐那裏吃癟了”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幽幽仿若鬼魅的男聲就在他的耳後響了起來,“元寶,你又在少爺背後說他壞話。”
元寶身體本能的一哆嗦,連忙拉起韁繩一溜煙的消失在了內院中。
“魔梟,你又嚇唬元寶。”
不知何時,蕭煜已將剛才的那身水湖藍衫換下,隻著了一件青絲白褂屹立在庭院之中。
隱在暗處的魔梟暗道,看來主子的輕功又有所精進了。想到這兒,一身漆黑的他便從陰影裏“飄”了出來。
“可是查到下毒之人?”
“稟少主,給林小姐下毒的是秦富,不過背後主使卻是李子清。”
“優優體內除了醉生夢死,還有一種不知名的毒物。我雖用了冷香凝,也僅僅是將毒素壓製了下去。至於解毒,還得勞煩你去雪山一趟。”
魔梟揖手,“屬下遵命!”說完,便再次隱匿不見。
“胡龍!”
隨著蕭煜的一聲輕喝,一個身材魁梧、相貌英挺的男子便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少主”
“帶人把秦富幾個給我抓回來!”
胡龍恭敬的揖手,“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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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位於雲州城內最大的青樓——芙蓉苑此時早已高朋滿座。幾個扮相妖嬈但姿色一般的妓子,正揮舞著灑滿胭脂水粉的手帕朝周邊路過的男人搔首弄姿。
四十出頭的老鴇春花一見秦富幾人進門,連忙將他們請上了二樓包房。這幾人皆是雲城有名的浪蕩公子,個個身家不菲。如果能討到他們的歡心,想必這賞錢定是不少。
想到這兒,春花那張風韻猶存的臉上,立刻露出一副獻媚的笑容,“幾位爺,不知今兒想點哪位姑娘?”
秦富從懷裏摸出一錠銀子利落地扔給了她,“媽媽,我等有事要議,一會兒完了再叫你也不遲。”
春花暗暗掂了掂,足有五十兩。把銀子放入袖袋後,她笑嘻嘻的應道,“好嘞,爺幾個先忙。媽媽我給爺送兩壺新上的龍井。”說罷,衝幾人行了個禮後,便拉門出去了。
秦富旁邊的一個藍衣胖子見老鴇出去後,連忙問道“大哥,林慕優可是刺史的千金,萬一被查出來是咱們幹的……”
秦富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無妨,毒又不是我們親手所下,我們隻負責將她引出城外。至於茶樓的那個小廝,我估計李公子現在已經將他……”說著他朝自己脖子快速的比劃了一下。秦富
眾人頓時心知肚明,彼此相視一笑,很快包房內便傳來推杯換盞之聲。
突然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個身著青綠色長衫的男子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
男子身材瘦削,眼窩凹陷、麵色蒼白、腳步虛浮,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這名男子正是今日被林慕優吊在城門口的李子清。
幾人一看是李子清,連忙起身恭迎,“李兄,來來來陪兄弟喝一杯,”
李子清冷哼道,“喝一杯,你們也配?”
幾人一聽臉色驟變,“李兄這是何意?咱們兄弟冒著生命危險幫你除去了林慕優,你這是打算翻臉不認人?”
“除去了林慕優?你們耍老子玩呢。林慕優那個賤人此刻正好好的在林府裏待著呢。你們這幫孫子敢騙老子銀子,老子今天非打死你們不可。”說罷,李子清舉拳朝他們衝了過來。
李子清的話讓秦富頓時呆住了。林慕優沒死?這怎麼可能。毒藥是他親眼看見她服下的,除非大羅神仙,否則她必死無疑。
在他愣神的功夫,李子清已經衝到了他的麵前。
秦富連忙托住李子清的拳頭求饒道,“李兄饒命,我等怎會欺瞞於你。林慕優幾次傷我兄弟,即便您不找我,我也絕不會放過那個賤人。如果你還不信,我等兄弟可以再做一次。我就不信要不了她的小命。”
李子清聽罷朝秦富臉上狠狠唾了一口,“你他媽以為醉生夢死不要錢是吧。你知不知道,那一粒藥花了老子多少銀子。”
說到這兒,李子清眼珠一轉,“既然你們沒完成任務,那這買藥的錢……”
秦富一聽,連忙從懷裏摸出一把銀票遞到李子清的麵前,“李兄,這是三千兩。你看夠不夠”
李子清一把奪過秦富手裏的銀票翻了幾番,“買藥的錢雖然不夠,這心意本少爺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