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個蠢貨,究竟有沒有把本小姐的話放在耳邊過!”行婉清說的真摯說的也明顯,倒是說的祁雲萱覺得再反悔可還真的有些不好意思的,不過與此同時自然引來的是行婉言的皺眉和怒斥,“上次不是和你說過了,不要和祁國公府的人多加來往,你是不是還想被你三妹騎在頭上走,你說你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怎麼就不長點心呢!”
要說行婉言也真是心直口快。
幾句短短的話之間,倒是除了祁雲萱本來知道也察覺到她要說的話意外,還更加多了些在祁雲萱意料之外的東西。
被三妹騎在頭上走?什麼意思……?
尚書府家……不是隻有兩個小姐嗎?難道自己記錯了,且看這行婉言的語氣,的確是分外不耐煩和分外的怒火衝衝沒錯,但怎的祁雲萱居然還聽到了幾分關心的滋味。
像是這兩人感情似乎很好似的,霎時間變得有些愕然的祁雲萱詫異的望著這兩個人,倒是有點想等她們後頭的談話。
“哎呀長姐……”四個字,行婉清看起來有些委屈又有些尷尬,“三妹的事是三妹的事,怎的又和祁國公府扯上關係了。”
行婉清還是比行婉言聰慧點的,知道家裏的事情大多不可以亂說,這不,一下警醒就來了,她整個人都是縮在一團,像是覺得行婉言這太心直口快的毛病一不留神說出了家事也挺害臊的。
“還沒關係啊!?你腦子壞掉了吧!”依舊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行婉言看起來很不耐煩的瞥了行婉清一眼,字詞語句中居然還帶著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那個,雲萱姐姐您別生氣,清兒的長姐脾氣就是這樣,說話也有些沒有什麼邏輯道理。”似乎是注意到一旁的祁雲萱和柳允諾古怪的眼神了,行婉清幹咳一聲,竟然是抱著不打算再理會行婉言的心思了,兀自的就是開始為行婉言方才的話辯解。
“怎會生氣呢?”溫柔一笑,祁雲萱心裏高興還來不及呢。
雖然是覺得不想也願意管尚書府的事情,但是這並不妨礙祁雲萱有一顆想知道隔壁八卦的心啊,反正她是不知道尚書府還有個三小姐的,這便也有不再影藏自己的疑惑,直接就脫口而出道,“不過你們方才說到什麼什麼三妹,若是雲萱沒記錯,尚書府應該隻有你們姐妹二人兩個小姐吧?”
且目前看來怎的覺得關係還不錯呢,雖然行婉言是霸道了點,脾氣壞了點差了點,可方才似乎也真的沒對行婉清做什麼不對勁的事,至少看起來比祁馨兒是好了不少了,但既然是這樣,從前那行婉言的死最後的幕後凶手是行婉清的消息又是怎麼從外頭傳出來的呢?
“這……”態度似乎有些遲疑,看得出,這應該是尚書府不可告人的一件事情。
但是因為行婉言的一時漏嘴,居然還不小心的說了出來,導致現如今場麵難堪,行婉清行婉言兩個人也難做。
“罷了,不願說也是你們自己尚書府的事情,雲萱也沒有想著要去叨擾。”微微一笑,祁雲萱也是頗為有一點自知之明的,知道這兩人若是不想說,那便是自己問破了頭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當即也是沒有再繼續了,笑容一揚後便又是道,“既然今天是賞花宴,那咱們一直悶在屋子裏頭也不好,若是妹妹不嫌棄,咱們一起去外塗走走吧。”
“那便是再好不過了。”一看祁雲萱居然舍得放過她們,行婉清臉上的笑容也變得真摯起來,忙就是拉著一臉不情願的行婉言跟在祁雲萱和柳允諾的後頭走著,四人一起並肩朝著屋外走去,各有各的神態,各又個懷的各自的心思。
……
其實說這賞花,倒還對於祁雲萱而言真沒有什麼樂趣可談,左不過是哎呀這朵花開得極好比去年開得還要好一些又或者是今年的這個種類的花怎的開的這麼晚啊,但是雖然開的晚,那形狀姿態都是極好,比自己府裏麵好太多了之類巴拉巴拉的場麵話。
畢竟這是宮裏,又是貴妃蕭氏的殿門,誰敢說一句不好,誰又敢說一句太差,哪怕是愚蠢如行婉言,就算真的看到一個不合心意的,也隻能撇撇嘴遮住自己內心的厭惡之感,裝作若無其事的看向他處。
所以說祁雲萱覺得真的是一點意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