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祁雲萱龍瀚澤並不是沒有見過。
懦弱膽小,又自卑,被家裏姐妹欺淩卻又不敢反抗,別人說什麼都信,呆呆的跟個傻子似的,這也是為何龍享禦以前會想去和祁國公府交好而龍瀚澤則是從來不去的緣故。
他可不想費盡力氣來欺騙一個傻子,不僅沒有成就感更是沒有半點樂趣。
但後頭見了祁雲萱可就跟之前的祁雲萱完全不一樣了,臉上有了自信,心思變得細膩,在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中調和的非常好,聰慧多疑,多想多思,雖然不得不承認有些事情想了完全是杞人憂天,可也正因為想多了還能防止一些事情的發生,也算是勉強的好事一樁、
“突然間?”
挑挑眉頭,祁雲萱心中劃過一絲不好,外表卻裝的毫無紕漏,“十皇子這話可就是說的好笑了,你在雲萱和您合作之間又不經常的和雲萱見麵,怎知雲萱這性格就是突然變化,況且雲萱身邊的人都沒有說什麼呢,你這個外人倒是先提起了,要雲萱看來,您這才是莫名其妙的多疑和多思吧?”
也許比不上龍瀚澤對人心理的分析,可祁雲萱嘴上懟人的功夫卻不差,前世作為皇後管理六宮在蕭氏眼皮底下看管著的能力可不是白練下來的。
“牙尖嘴利,她們沒提是因為她們蠢,本皇子能和她們相提並論嗎?”眯了眯眼眸,唇角勾上一抹笑意,龍瀚澤瞧著瞧著祁雲萱居然還有些情不自禁的笑了,“罷了罷了,這個問題之前也問過你,你不願正麵回答也就算了。”反正他比起之前的祁雲萱還是要更為喜歡現下的祁雲萱,管她是真是假。
“總之,本皇子說這些也隻想轉移你的注意力和話題讓你別老是想那些有的沒的事情罷了,要知道,有些壞事也不一定都是壞事,正所謂有失必有得,想想祁大小姐你最近幾日遇難的幾天,不也是按你口中所言找到了一個曾經的桂嬤嗎?若是沒有這一難,你怕是還遇不見她吧。”
“這……”
這話倒是說到祁雲萱的心裏頭,讓祁雲萱一時之間找不到什麼反駁的地方了。
沒錯,能夠找到桂嬤,對於祁雲萱而言是這段時間內發生的最為重大的一件事情之一,成功的幫助了祁雲萱學到了什麼藥理的功夫,也能讓祁雲萱對醫術的見解更為增長幾分,比以前的半吊子水準好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也算是所謂的因禍得福吧。
“所以說,看開點,天塌下來了,我在這兒呢。”抿起唇對祁雲萱微微一笑,最後一句話龍瀚澤說的特別輕,但也說的很嚴實,一字一句都飄進了祁雲萱的耳畔,沒有半點讓祁雲萱迷蒙。
雖然還是覺得麵前的這個人時不時的對自己有些威脅,可祁雲萱也不得不承認後麵一句話的確是讓她舒心不少,竟然也難得的露出了一個對龍瀚澤來說非常溫和非常真誠的笑容,“知道了,你有事的話你先去忙吧。”
也許,龍瀚澤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夥伴。
……隻是,不知是否因為兩人聊得過為火熱的緣故,均都沒有看見旁邊出現的那對眼睛。
龍瀚澤走了,似乎去忙活主判的事情了,據龍瀚澤對祁雲萱所說,他對誰是主判的問題並不是十分在意,因為他知曉龍享禦這段時間為了這個問題忙的不可開交,擺明了一副氣勢洶洶的要定這位置的態度。
龍瀚澤懶得花功夫和龍享禦爭,因為也的確不用爭。
誰說當了主判後才能和一些有才之人有了過多的親密空間和交好空間了?按龍瀚澤看來,這樣不僅會讓當今的皇上起疑覺得皇子是不是已經自成一黨造成反感,還會讓一些清廉人士對龍享禦的舉動覺得不堪。
人才都是有些高傲的,尤其是那些能力越高的人才,脾性就越是古怪。相反,能被龍享禦身份吸引的那些人才剛好都是些不入流盼望著能攀個高枝好鯉魚躍龍門的心思古怪之人。
龍享禦最不如龍瀚澤的就是這一點,動手能力強,卻沒一個好一點的思維頭腦,想網羅群眾卻未曾想到網羅群眾以後的弊其實是大於利的,且著一絲還沒有了祁雲萱的幫助,等於少了一個祁大將軍的無條件站隊。
若是之後再不思慮清楚的話,怕是不用等到龍瀚澤動手,就會視線引起朝中大臣和皇上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