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生嬤嬤的態度很堅定,她望著祁雲萱道,“隻能大小姐一個人去。”
“婢女也不許帶?!”祁老夫人現下是覺著有些不對勁了。
“不許帶。”點點頭,接生嬤嬤的語氣斬釘截鐵。
“那便就萱兒一人去吧。”抿起嘴唇,不似祁老夫人一樣,祁雲萱看的倒是很開,隻是淡淡的望了紫衫一眼,婉言道,“紫衫你先暫且留在這兒,我去去就回。”
“誒,可是小姐……”紫衫麵露擔憂,伸出手來似乎想說什麼。
“沒事的。”祁雲萱給了她個放心的微笑,獨自一人朝香茗的房門屋走去。
但是不得不說,其實走過去的時候內心也是有些忐忑的,香茗特意避開眾人隻叫她一人說有事和她講,那便代表這件事一定是非同小可的大事。
而在這祁國公府,香茗這位身份地位都尊貴無比的祁二少夫人,又能有什麼非同小可的大事呢?無非就是關於祁核程的一些事。
一提起祁核程,祁雲萱今天就對這個晚上發生的很多事情感到許多疑惑和不解。
真的是非常奇怪,居然在祁玉娘和李嬌妍都有不在場證明的時候早產了,那這個早產又有何意義呢?不過好在香茗母女平安,這樣不僅沒有順祁核程的願,還更給香茗創造了不少有利因素。
有個孩子,還是兒子。
豈不是日後在祁國公府待著的日子更加名正言順了。
“萱兒。”剛一進屋內,漫天的血腥味便絲絲滲進了祁雲萱的鼻腔,微微有些眉頭蹙起,不過看香茗強撐著虛弱的身體起來叫自己之時,祁雲萱又忙換成一副欣慰和關切的笑容。
“香茗嫂嫂。”趕快三步並兩步的走過去,把香茗扶著躺下,祁雲萱道,“你現下剛產子,正是身體虛弱的時候,切記要注意安全,莫要隨意的動搖自己的身體。”
“嗬嗬,無事。”輕笑幾聲,香茗雖臉色淒白,但瞧著精神卻還不錯,完全沒有半點早產帶來的身子異樣。
許是注意到了祁雲萱的疑惑,香茗又笑著解釋道,“是在想為何我身子居然那麼好嗎?香茗從以前開始就一直跟著安平郡主鍛煉,身子好也是難免的,再說早產固然傷身,但早些拚著命生產了總比日後再等人暗算來的放心。”
最後一句話香茗說的別有意味,拉著祁雲萱的手也不自覺的緊了緊。
“香茗嫂嫂的意思是——這次早產,您是故意的?”眼瞳微微有些放大,祁雲萱眯了眯眼眸,壓低嗓音詢問道。
這下也可明白了為何祁玉娘和李嬌妍不在的緣由。
感情這次就是香茗她自己設計的啊,不過想來也的確,祁核程一直對香茗心懷不軌,香茗是一手由順治王妃教導出來的人,對於這種事情又何嚐不知呢?表麵上或許還能裝傻,但實際上卻是心知肚明。
這次設計這一場事也怕是為了以後著想,免得祁核程以後再想出什麼慘絕人寰的方法,徹底的斷絕香茗的後路。
“沒錯。”閉了閉眼,香茗的眼中驀然劃過了一絲陰狠,“不過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祁核程他欺人太甚,若非我自己先服下催產藥早產恐怕還不如今日一樣能夠平安的生下孩子。”
“欺人太甚?他對你做了什麼嗎?”不得有些好奇,莫非還有她祁雲萱所不知道的內幕。
不過也是,按祁核程的腦子,的確也不會將蠢辦法老是放在祁雲萱身上,一個祁雲萱沒有,還有千萬條路可以仍由他隨意走。
“他今日趁你們不在,居然買通了男人想來糟踐我!還好我事先發現的早,躲過了這一劫,否則明日怕是會被這件事害的屍骨無存。”說著說著,香茗的倔強的臉上不由的泛上一陣傷感,“我從前總以為他雖然狠是狠了點,但總不至於無情到這個地步,可今日才發現,他這已經不是無情,而是無恥!”
祁雲萱:“這……”這的確是過分了點。
她也從未想到,祁核程居然如此狠辣,連侮辱人清白之事都能做出來?
隻是因為厭惡香茗嗎?那既然厭惡的話,當初又為何要做出這種錯事來呢?這種男人雖然不大聰明,但無恥到這個地步也的確夠讓人惡心。
“所以萱兒,其實嫂嫂今日特地叫你來,是對你有一事相求。”目光從黯淡轉為光亮,香茗望著祁雲萱的眼神多了份哀求,語氣也多了分堅定。
“嫂嫂你說,隻要萱兒能辦到的,一定寧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