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詞奪理?很抱歉啊靜兒,阿紫隻是在就事論事,若是靜兒你非要說強詞奪理,那麼阿紫也可以說方才你們的所作所為也都是在強詞奪理。”慢悠悠的站回原處,阿紫的臉色又恢複了初見似的平靜。
“好,雲萱答應你的條件。”稍稍沉思了一會兒,祁雲萱也覺得此戰不能不迎,也算是自己對自己的一賭,反正這種事情她前世又不是沒有接觸過,隻要這阿紫不作弊那麼祁雲萱也就有幾分把握可以贏。
“不可以!”
安平卻是死命的拉扯著祁雲萱,掙紮道,“萱兒姐姐,你是不知道阿紫有多厲害,不管是搖骰子還是猜牌號,他都能拚著極好的視力和記憶力判斷出,他甚至都能根據連別人搖骰子胳膊用的力度判斷搖出來的點數和憑借著對紙牌的紋路和指紋猜到牌號,你和他比絕對不公平的!”
也是未曾想到對方的能力居然到了如此一個境界,祁雲萱稍稍有些驚訝的打量了目前的少年一眼。
這麼弱不禁風的模樣的人真的有這般厲害的本事嗎?
那為何還要待在這開賭場而不四處遊曆賭場拚著這身本事來吃飯?這樣的話莫說家財萬貫了,富可敵國恐怕也都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很快的冷靜了下來,祁雲萱收回了方才的答複,道:“你這樣不公平。”
“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事情。”冷眼望著祁雲萱,阿紫道,“這是屬於我的本領,我也因此付出了代價和汗水。
如若連我的辛苦練成的本領都可以說是不公平的話,那豈不是比武擂台大賽上贏得第一名的人是否也可以說是不公平?因為他贏得人都是比他弱的人,又或者科舉考試拔得頭籌的狀元也是不公平?因為他贏的人比那些和他比起差的人。
可若是不比擂台大賽第一名的人弱,又或者不比狀元文采差的那些人同樣摘得第一,豈不是也是對其他沒有他們強的人不公平?”
祁雲萱無言了:“這……”對方是在說繞口令嗎?
看來這阿紫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難對付啊!
邏輯強,字詞說的也都在理,你可以說人家得理不饒人,可人家也的確是拿捏了理在手不是?
歎了口氣,祁雲萱無可奈何的說了句實話:“公子,如若每件事每句話都這樣歸根究底的要研究到底的話,那你這輩子豈不是不能再和人好好說話了?”
“怪不得看起來一副沒有朋友的樣子。”本來在門外等候的紫衫不知是否因為方才祁雲萱的開門溜了進來,在旁邊小聲的補了一句。
“……”卻不知這句話哪個字那個詞戳到了阿紫的痛處,隻見的他臉難得的微微漲紅,結結巴巴道,“這……這又……管你們何事,是你方才說要就事論事的,我……我隻是活的認真了點而已。”
祁雲萱:“……”很好,這幅樣子,倒是難得的有點了符合他年齡外貌的嬌小少年的模樣。
“可是之前我就和你說了很多事了,有些事情根本無需要拽著不放,得理不饒人!”也是學著祁雲萱的模樣歎了口氣,安平發聲了。
“你這病老是拖著不好不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嗎?人家大夫好心好意的給你講吃藥的時間治病的方法,你非要一個詞一個字的揪著對方的錯誤不放,甚至服藥的時間和治好病的時間都要精確到一個位置,眼瞧著不過是一個風寒,你都逼走多少大夫了!”
聞言,阿紫也是急著想解釋道:“我不過隻是想準確點知道具體的事情罷了。”
“所以說知道那些又有何用啊!人家是大夫又不是神,沒哪個腦力也沒哪個精力和你一條條逐步解釋,小時初見你也是那樣,和人家一個小少爺爭論一個麻雀方才到底叫了沒有,活活把人家氣哭了,結果人家再也不來找你後自己也委屈的哭了起來,你說你不是存心再給你找罪受?”
一看到往事的回憶被猛地拉起,安平說的也很起勁。
同樣,祁雲萱在一旁聽的也很起勁。
沒想到在這阿紫冷漠的外表下還有這般不為人知的秘密啊。
“靜兒你……為何都要說出來。”一看秘密都被說出來了,阿紫瞬時間耳根子都紅的徹徹底底起來,方才白的沒一點血色的皮膚現下卻是粉嫩的如同初生的嬰兒。
一叉腰,有了底氣的安平越說越來勁兒:“你呢,是碰巧遇到了我個不愛計較的性子,否則不知道還要跟個木頭一樣杵在原地杵著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