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莫氏呢?她沒攔著。”祁雲萱還是有些疑惑。
畢竟莫氏可就這麼一個女兒,從以前開始就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現下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祁馨兒著想,若是祁馨兒瘋了,想必莫氏也離崩潰不遠了。
“現在正帶著你二叔跪在老夫人和祁國公門前哭呢,攔倒是想攔,可她攔得住嗎?”不是龍瀚澤心狠,是他覺得這樣對祁馨兒的處罰反倒還小了點,如若換成他來處理這件事,定要讓祁雲萱受的痛在祁馨兒身上索回十倍。
“也是……”點點頭,臉色有些凝重,又似是想到了什麼,祁雲萱又趕忙問,“那麼順治貝子呢?他呢?他如何了?”
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祁馨兒有了這個結局,順治貝子或多或少也不會過得太過舒坦和光榮吧,想到那時的場景現下祁雲萱還有些心悸。
“他?沒事,送回府裏治療去了。”平淡開口道,龍瀚澤的語氣波瀾不驚。
“送回府裏,治療?是何意思。”然祁雲萱卻是不解,她怎記得從祁馨兒刺過來那一刻起順治貝子安全躲過後就沒甚反應了啊,接著便是在一旁看好戲般看著祁雲萱在痛苦中沉淪,沒有絲毫想來幫忙的想法。
腦子靈機一動,祁雲萱忽然想到一個可以領她興奮起來的可能性,“莫非他因此受到太大刺激所以也瘋了?”這樣那可就不得了,白白的撿到一個便宜。
卻是被龍瀚澤無情打破幻想,“怎麼可能……聽說是因為手被刺傷了吧?你還記得你被刺之前他有無上前來救你嗎?”
“沒有。”堅決的搖搖頭,祁雲萱道,“當時我看的真真的,他絕對沒有上前來過,那個混蛋……一定是裝的。”
說到最後,祁雲萱語氣還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不愧是戲子的兒子,演起戲來比誰都得心應手,況且當時大家不是處於驚訝就是處於驚慌,誰能注意到他有無被刺傷啊?就算是祁雲萱注意到了又能如何,還能把話說出來嗎?人家既然都能狠心在自己手臂上劃條傷口了,又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算了,裝便裝了,以後時日還長著,你還怕扳不倒他嗎?”可龍瀚澤就是看不下去祁雲萱這一副這也操心那也操心的模樣,自己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有心思去管別人怎麼樣。
他不告訴祁雲萱很多事情的內幕也是如此。
一個女人,安安分分做好她的職責便是,不可否認祁雲萱有時候是很聰明,出的計謀和懂得世故也很多,龍瀚澤也沒半分看不起她的意思,隻是就是見不得祁雲萱比男子還要強,一步一步做著很多時候龍瀚澤都不放心不敢去做的事。
“我怕啊!”咬了咬下唇,祁雲萱對龍瀚澤的回答是毫不猶豫的,“這次祁馨兒瘋了被趕走,莫氏肯定都會將錯怪至我的身上,一想到我以後又恐是腹背受敵,前有李嬌妍祁玉娘後又有失去女兒變得無所畏懼的莫氏,你說我怎能不怕。”
“那你便按我方才所說和我去皇子府住下。”龍瀚澤還沒忘記這個提議。
“這個更不行。”搖搖頭,祁雲萱態度比上麵還要堅決。
畢竟去了就不知道走向和動向,那祁雲萱還能複仇嗎?
躊躇了會兒,龍瀚澤又提出這樣一個建議:“那……我搬來和你一起住,這樣總可以了吧?在你養傷這段期間。”末了還補了句。
“也不太好吧。”祁雲萱還是有些猶豫,“你來了你睡哪兒啊?”
不可否認有龍瀚澤在,的確也讓祁雲萱更加放心點同樣也更有安全感點,隻是這樣反倒還更會成為眾矢之的引來眾人的目光和視線,“更別說,你若是留宿到這兒,待我們取消婚約後,你又讓別人怎麼看我。”
雖說後麵的祁雲萱也沒想著重新嫁人,但她也希望自己在外人眼中的自己是一個完整沒帶任何符號的自己。
“別人?哪個別人?與我取消婚約後,你還想著哪個別人?”卻怎知這句話不知哪個詞哪個字觸動到了龍瀚澤的逆鱗,直接就使得龍瀚澤炸了般劈裏啪啦提出一堆疑問,“都現在了,你還想著和我取消婚約啊?”
“……不然?還真的假戲真做不成。”被這麼強勢態度宣告的祁雲萱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同時也想起了現在眼前的這個男人不管從哪個方麵說,還真的不是可以仍由自己說不就不說可以就可以的男人。
龍瀚澤……龍享禦……這兩個人都是祁雲萱不會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