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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周圍的一家茶館。
“你怎麼方才什麼話都不說就這樣直接回來了?”一直在這裏借著細簾擋臉優勢細細觀察動靜的祁雲萱看到龍瀚澤回來後也是滿臉驚訝,“按照接下來的環節走,現下你應該是問玉佩的材質,以及被易煙兒帶去棲月樓才對。”
雖說這裏離那裏有些遠,聽不清方才這三人說話的聲音,隻能靠眼神交流。
但憑方才發生的一切,祁雲萱可以斷定,一切都應該是無什麼大問題順風順水的進行下去才對啊,更何況剛剛那路人女子也說自己完成的很不錯找祁雲萱討要賞錢來著呢,祁雲萱也不吝嗇,直接給了她。
搖搖頭,龍瀚澤的臉顯得有些深沉:“我與你之前想錯了,那個玉佩上刻字的蘇姓,並不是之前所料想那樣是那位易煙兒姑娘的相好或者朋友姐妹。”
“……嗯?那不是便不是啊,和你問她玉佩是何材質所做有什麼關聯嗎?”祁雲萱抽抽嘴角,還是沒有想通。
若不是相好或朋友,那麼便隻有親人這一可能性。
但如若是親人的話,也能單獨包括在好友一欄吧,總之和原有計劃不怎衝突便是。
“主要是,你知道她的那位親人叫何名字嗎?”眼神驀地變得陰暗起來,龍瀚澤的語氣充滿了詭異,“叫——蘇葉塵。”
“嗯,蘇葉塵?”抿起雙唇,祁雲萱還是不知龍瀚澤一個人究竟在說些什麼。
倒不是她蠢,是真的要同龍瀚澤比起一些消息的收集來,祁雲萱是遠遠不如龍瀚澤的,什麼蘇葉塵不蘇葉塵的,這在她耳裏就是一個陌生的名字,回想了下周圍所遇見的人,似乎也沒有一人叫這名字的,且再仔細想想,自己也沒有什麼不知道名字的熟人吧?
……不對!
忽然想到了什麼,祁雲萱腦海中靈光一閃。
她的確有不知道名字的熟人!
順治貝子她似乎就不知道名字啊?隻知道對方叫順治貝子,是祁馨兒不久後要嫁的男人,也是現在自己正在調查的一位人。
“十皇子的意思……莫非是指易煙兒姑娘的那位親人,正是順治貝子?而那玉佩上所刻下的姓氏蘇字,也正是順治貝子的本名?”一點即通,一想便知,祁雲萱在不解了一會兒後又很快的對自己之前那個問題提出回答。
“正是。”點點頭,龍瀚澤給了祁雲萱一個確定回答,“不過這是他之前的名字,來到順治王府,過繼到順治王妃錢氏底下,成了順治王府名正言順的嫡子後,名自然也是要改的,順治王是異姓王爺姓李名成恩,那他自己也要將蘇姓改為李姓,換作李葉塵。”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中間還能牽扯出這麼個關係的祁雲萱還有些難以接受,同時也感慨他們倆的運氣不要太好。
這樣的在街上隨意任選人,居然還能這麼準確的選到一個和本來要調查的順治貝子有關係有牽連的人。
“那他們是什麼親人關係?兄妹嗎?”祁雲萱迫不及待的又提出一個問題。
畢竟那個易煙兒看著挺顯小也挺年輕的,說話也細聲細氣……雖然說動手時和平時那麼安靜站著時完全是兩個人的模樣。
“不是。”單手支撐著下巴搖搖頭,龍瀚澤道,“是姐弟。”
“姐弟?!”
順治貝子竟然還年幼些。
祁雲萱不敢置信的抽抽嘴角,可隨後也就接受了這樣一個事實。
想來也沒錯,順治貝子長得也的確是很俊美看起來年紀不大的樣子,隻是隻要他一和祁馨兒站在一塊,身上的氣勢就老是讓祁雲萱覺得對方像是經曆過各種大場麵的老熟手,明明那張臉是那樣的年輕,“那麼,我們現在要做的莫非是放棄這個易煙兒姑娘,轉頭去尋找其他姑娘嗎?”
話是這樣說,可好不容易一個計劃實行到一半,眼看就要水到渠成了臨近終點卻不得不放棄,說實在祁雲萱也是很頭疼的。
不過不放棄也不行啊。
既然牽連到了順治貝子,那麼接下來如果向易煙兒處處打聽的話,一定會引起對方的懷疑,搞不好易煙兒現下還和順治貝子有所聯係,到時候書信一發,順治貝子順藤摸瓜尋到這兒來發現她和龍瀚澤,那一切結果可就沒有之前想的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