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屋隻是做做樣子,主要的內容還是要讓自己說些稀奇古怪的話盡量的哄騙的祁國公和祁老夫人相信麵前的祁雲萱靈魂被妖鬼所纏身。
但金主也說了,祁大小姐狡詐異常,若沒有足夠的口才和足夠的理由以及足夠的能力忽悠到祁國公和祁老夫人,搞不好還會被對方反咬一口,惹得自己全身是騷。
可是一看這祁大小姐祁雲萱完全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哪裏有半點不好對付了?
不等祁雲萱回應她上麵那問題,這女子就已再次開口,“祁大小姐,在下是紫竹院榆林三道士之一的竹林道士,今日是受祁玉娘所托才來此搜祁大小姐之屋,不過當在下看到祁大小姐之後便已知,這屋大可不用搜了,因為祁大小姐現下你印堂發黑,眼角妖光忽閃忽現,怕是身上已經沾染上髒東西了。”
這話說的迷糊又真切。
粗一聽不以為意但細細聽來卻又發覺的確是那麼回事。
祁雲萱心裏想笑,但卻又不能在表麵發笑,戲可是要演全麵的,祁玉娘也就是自己的親姑母那可是變了法的要為自己鋪路,她又怎能拒絕別人的一番好心呢?
故意裝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祁雲萱大喊道:“哪裏來的糊塗東西,胡言亂語什麼稀奇古怪的的亂東西?誰準你進我祁國公府又誰準你搜我屋的?快些滾出去!”
“小姐!小姐!”看祁雲萱兀然間變得這番不冷靜,紫衫和平兒也是慌了神的覺得不對勁兒,她們二人趕快上前一步將祁雲萱按了下去,“小姐,她可是祁玉娘向老夫人請示後,老夫人親口同意進來的,聽說之前就有為老夫人算過命,老夫人還頗為相信呢,您可不能這麼無禮。”
一個啦一個扯,拉拉扯扯之下卻又要注意到祁雲萱的傷勢。
這下紫衫和平兒可就有些煞費苦心了,不知怎樣才能解決當前混亂的局麵。
“你們二位先下去吧。”見到這個場麵,那位竹林女道士卻是揚起了嘴角,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她力氣頗大,隻消一瞬間便把祁雲萱旁邊的紫衫和平兒一左一右的扯開,“讓在下親自和祁大小姐說。”
許是也注意到自己方才的動作是有些無禮不符合平常的行為了,為了怕祁玉娘看出有何不妥,祁雲萱也隻能暫時裝回平日裏一副乖巧冷靜的模樣。
她衝竹林女道士點點頭,答道:“行。”
一轉眼,卻是和那位女道士進了自己屋裏。
進了自己屋裏後,祁雲萱才發現祁玉娘這是好大的陣仗,屋裏簡直是坐滿了在這整個祁國公府內能管事的人。
坐在主位上聽到方才她在外頭大喊大叫露出不滿神色的祁老夫人,在一旁看好戲嗑著瓜子當著群眾的莫氏,甚至還有身懷六甲看著祁雲萱露出一臉擔憂的香茗,最後就是神色恍惚詳裝出一副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祁玉娘母女。
除了祁馨兒出門,他父親祁桓毅像是跑去與友人商量政務不知所蹤外,基本府內可以掌管內屋的人都到齊了。
怪不得紫衫和平兒方才叫她一個勁兒的冷靜冷靜,趕快跑去找祁桓毅呢,感情不隻是因為這個道士的緣故。
麵帶這些人,祁雲萱沒有在外麵的浮躁,而是麵帶微笑盈盈一拜道:“祖母好,祖父好,今兒這是怎麼了,都是聽了萱兒回來的消息太過歡喜嗎,為何一個兩個的都來到了萱兒的屋子。”
“萱兒……”然而祁老夫人和祁國公還未開口,一邊的祁玉娘就已經拿出手帕來裝模作樣的拭淚,她聲音有些哽咽道,“姑母的萱兒啊,怎麼那麼命苦,年紀輕輕的身上就沾染上了這些禍害。”
對此,祁雲萱表麵隻是擺出一副狐疑的模樣:“姑母你在說些什麼呢,萱兒現下好好的啊,沾染上什麼禍害了?”
不過,她內心卻是笑慘了,一邊笑一邊給祁玉娘打分。
這戲做的不全麵,眼淚靠喊不靠哭,嘖嘖……最多打個兩分,還是看在叫到這麼多人的身上給的。
“大姐姐……本來娘親也不想麻煩這麼多人的,隻是之前在送走大姐姐你之後路過馬房的時候偶然之間聽到了那些車夫的話,這才關心為上的喊來了這麼多人。”看了看祁雲萱,又看了看祁玉娘,一旁的李嬌妍也附和道。
“所以說妍兒……還有姑母。”祁雲萱左看右看看,眉頭皺的比天還高,“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萱兒不懂,萱兒隻知道一進屋就看到許多人圍在萱兒屋的旁邊。”
“好了好了,都別哭了,讓我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