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的昂起頭,祁雲萱道:“祖母疼萱兒,萱兒感激,不過這傷勢在貴妃娘娘那兒修養了幾天後也著實好的差不多了,還請祖母放心。”
“哎……你這些日子可是嚇死我了。”將跪著的祁雲萱扶起來,坐在墊子上老夫人挪動了些許位置後吩咐祁雲萱坐到自己旁邊來。
“那傳話的人說話不利索,一回來就告訴我說是祁大小姐遭歹人襲擊,傷勢嚴重,現下已被送去宮中治療,皇上吩咐人不許打擾,祖母我年紀大了,聽聞後還以為你出了什麼性命由關的大事,所以這些天一直為你祈禱,不過現下看到你精神也好,氣色也好,這也才就放心了。”歎了口氣,老夫人摸了摸祁雲萱的頭發。
這一番話說的可真是真心實意。
本來以為自己的心早就死了的心的祁雲萱也不由得感動起來:“祖母想多了,萱兒還未曾在祖母膝下侍奉過太多日子,又怎會先祖母一步離開。”
輕笑一聲,老夫人道:“可萱兒現如今恐怕想再多侍奉些日子也有些難了呢。”
“嗯?”沒明白老夫人話的祁雲萱感到疑問。
“傻孩子,你忘了秋祭時你和十皇子向皇後娘娘一起提出的定親事宜?”
拍了拍祁雲萱的頭,老夫人本來喜笑顏開的臉又突然冷了起來,她沉默了片刻,道“不過萱兒你也的確是長大了,這麼大的事情不僅未曾向祖母提起過,祖母問及你父親母親,她們也說你從未向他們提起過。”
祁雲萱:“……”低著頭不發一言
早知這件事情會被怪罪,可未曾想到這怪罪來的是這樣的快,甚至還沒等她回來多久就提及,又想到之前祁老夫人特意的與她喊來說話時,言語之間盡是向著四皇子龍享禦的那些話。
祁雲萱想,她這樣擅作主張的決定怕是把前段日子在老夫人心中的好感都給敗光了。
“當然,祖母說這話也不是在責怪你。隻是在提醒你,若是下回還有這麼重要的事情要決定的話,你一定要記得通知祖母祖父和你的父親母親。”像是猜測到祁雲萱心裏在想些什麼,老夫人又驀地補上了這一句。
“祖母放心,這次的事隻是個例外,下次萱兒一定不再自作主張。”點點頭,祁雲萱道。
畢竟她也沒什麼可以再自作主張的事情要決定了。
這次的事是大事,也是唯一一件不能聽從祁家長輩的人的大事。
“那就好。”滿意的頷首,本來麵無表情的臉又帶上了笑容,可是老夫人畢竟還是老夫人,嘴裏說著無所謂,心可是在不停的想著如何套祁雲萱的話她,她將祁雲萱的身子又攏到自己旁邊幾分,“對了,萱兒,說說看,你是從何時開始與十皇子相識的啊,十皇子不比四皇子,與程兒又所聯係,祖母印象中似乎也沒見過祁家中何時有十皇子特地來拜訪過。”
麵對這個問題。
祁雲萱的內心早就做好如何回答的準備。
她刻意的將自己與龍瀚澤的相遇給說成一番偶然和意外,並且發現了龍瀚澤與自己的興趣愛好很合得來,關係的迅速發展是在嫂嫂香茗嫁來祁家之時,而再秋祭三見傾心後,不由得有些衝動,當場和龍瀚澤決定了關係。
“萱兒想,父母之約媒妁之言的確是古往今來的男女成親的正規方式,但萱兒卻不願如尋常女子般將自己的未來許諾給一個隻能僅靠別人口中來了解的人,所以一旦見到萱兒心中覺得以後所能托付的男人後,當即也是下定決心不想放棄。”
祁雲萱這些子話說的大氣又有條理,真摯而又堅定。
隻不過在自己內心,她也不由得對說出這樣話後的這樣的自己覺得有些好笑起來。
還三見傾心呢。
尚且不論自己見到龍瀚澤的次數不止三次,光是看到龍瀚澤那張臉上的那張嘴吐出的那些令人不悅的話語,她在內心就絕不會認為這人會是她以後能托付終生的人。
可是,人總是要有比較的。
比起龍享禦而言,龍瀚澤對她有時候說的話討厭是討厭,但討厭之中也不乏些許的關心和真摯,至少比龍享禦來的靠譜。
“萱兒這樣說,祖母也沒什麼可以說的了,隻是有些欣慰,萱兒也終於長大了,成為了一個能自己獨當一麵的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