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肯定有人來過了,隻不過這個人用了什麼法子讓娘親忘卻了他。”祁雲萱點點頭,已經基本確立了什麼。
隻是現下母親王氏剛醒來,似乎並不便於繼續盤問下去。
祁雲萱歎口氣,扶著母親睡下,柔聲道:“不過娘親也不要太過擔心,這件事情女兒自有定奪,您先歇息吧。”
“嗯。”王氏點點頭,倒也沒有太大的反對。
看著母親王氏安靜的睡了下去,安詳的閉上了眼睛,祁雲萱長長的籲出一口氣,拉著龍瀚澤出了門,“這次還是謝謝你了,十皇子。”
沒了之前的緊急,祁雲萱這下倒是有心情給龍瀚澤屈膝問安行禮了。
看旁邊沒人,龍瀚澤也是把麵具摘下,把鬥篷脫下,隻不過他的臉色似乎有些古怪:“祁夫人有問題。”
“什麼問題?”本來還可鬆一口氣的祁雲萱被龍瀚澤這麼嚴肅的一張臉和語氣嚇到了,連忙也變得一本正經起來,“莫非現下在屋內躺著的熱不是母親。”
“不是。”龍瀚澤搖搖頭,一雙俊眸裏散發著別樣的色彩,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隻是我在奇怪一件事情。”
“何事?”看著龍瀚澤這幅一直在賣關子的模樣,祁雲萱也很著急。
“失憶之人的特征,祁大小姐你可知道一二嗎?”龍瀚澤不急不慢,說出來的話也頗有道理,“估計是不大知道,因為你並未熟悉醫術,可是本皇子卻是很了解,失憶之人大多都是腦內受損或者是身上有香氣迷惑亦或是五大感官係統出現了某些障礙,可我方才看祁夫人的時候,卻發現以上的特點祁夫人一個也不具有,這說明了什麼,祁大小姐你明白嗎?”
“娘親她……她是有意在包庇那個氣她的人?”
祁雲萱也並非愚笨之人,被這麼稍稍一提點,也立馬心中有了定論,“那十皇子你口中所言的,莫非害母親氣到暈厥的還是順治王妃娘娘?”
“不會,絕對不可能是她。”龍瀚澤很是堅定的搖搖頭。
“我和順治王府向來都有來往,不論是順治王還是順治王妃亦或是安平郡主她們的性格我都了如指掌。
順治王妃錢氏一向脾性好,無不良嗜好,從小到大也都是京城出了名的大家閨秀與祁夫人也是有名的關係好,況且她來的那麼明目張膽又怎會愚笨去氣祁夫人讓大家都把懷疑的目光轉向她呢?”
龍瀚澤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很有道理。
有道理的讓祁雲萱無法反駁。
祁雲萱擰起眉頭,麵紗下的臉有了些許不解:“看十皇子的意思,十皇子恐怕早已在心中對那個‘凶手’有了更好的名單。”
“的確是有……不過答案恐怕會讓你祁大小姐會不敢置信和大吃一驚。”龍瀚澤這次倒是沒有再賣關子了,很是直接了斷的說出自己的看法,“比如說是祁將軍,祁大小姐你意下如何呢?”
“爹爹?”
沒錯,這個答案的確讓祁雲萱大吃一驚和不敢置信。
明明父親祁桓毅和母親王氏看起來是那麼恩愛,父親又怎會去氣母親呢。
祁雲萱不願相信也不敢相信,急忙反對道:“十皇子這個答案有誤點,之前我問過宮人話了,問她們有何外人進來時,她們要麼是不知道要麼是回答說是順治王妃,沒有一個提到父親。”
雖說上輩子母親去世的早,沒有讓她經曆過這一遭事情。
可就憑上輩子母親王氏去世後父親祁桓毅那一副鬱鬱寡歡度過餘年的樣子來看,父親對母親絕對是有愛意的。
既然有愛,又怎的會在明知母親有病的情況下去氣母親呢。
“可是你也想想方才你自己話中說了什麼,‘有何外人’對於那些下人和侍女來講,她們敢說祁將軍是外人嗎?”隻是龍瀚澤卻固執的自持己見。
“這……”祁雲萱猶豫了。
她知道,龍瀚澤說的沒錯,但是感性卻讓她堅持不相信這個結果。
畢竟想一想,自己方才好像要去找龍瀚澤時,整個人在前院逛了一圈,看見了龍享禦看見祁核程也看見了祁桓安和老夫人還有祁國公,唯獨沒看見自己的父親祁桓毅。
“而且除此之外,有件事情我還不知當講不當講。”像是怕刺激的不夠,龍瀚澤又接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