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隻是想與祖父說,這件事情剛才在老夫人的院子裏麵,祖父和老夫人已經同時做下了決斷了,而且四皇子和許太醫當時也在那裏聽著了。
這件事情已經有外人知曉了,要是四皇子和許太醫知道祖父反複了剛才的懲戒,可是他們卻知道妍兒下毒的真相,那對祖父在朝堂還有在皇上麵前,是否有妨礙呢?孫女隻是擔心祖父,還請祖父三思啊。”
祁雲萱這話說的不徐不疾,整個人還是如此緊張的神情來。可能能夠清晰有條理的將這些話給說出來,卻顯得她格外的懂事。
祁國公想到剛才在自己夫人的院子裏麵,的確是看到了許太醫和四皇子。當時他也心中警惕,怎麼會有外人在院子裏麵。
可是聽到祁雲萱的話,祁國公卻不得不深思起來。
現在不管四皇子和許太醫是怎麼在院子裏麵的了,就是這件事情真的如祁雲萱所說的一樣。
一旦被外麵的人知曉了,那會是怎麼樣一個下場呢?
說不定,他還會被那些言官參上一本。畢竟,他是堂堂的國公爺,在京城裏麵替皇上辦事情,哪裏會不得罪人的。
要是因為這件事情被小人抓住了機會,而打擊到了整個祁國公府的話……
“大姐姐你言重了,說到底我也隻是因為姐妹之間的小矛盾,才會糊塗做下這樣的事情來。要是你這麼說的話,豈不是說祖父糊塗,連大事小情都分不清楚了嗎?”
李嬌妍心底著急,脫口而出說道。
沒想到祁雲萱真的在和她們母女兩個人作對,是因為這兩次的陷害事情給查清楚了,祁雲萱已經學聰明了嗎?
還真是可惡,之前裝的對她那麼好,現在居然就和她們作對了。
祁雲萱看著李嬌妍輕輕一笑,說不出的寬和來,仿佛是對待無理取鬧的小妹妹一樣,祁雲萱耐心的開口說道。
“妍兒,這件事情超乎了你的想象。你隻是想著下毒害了馨兒,陷害給我。如果隻是在祁國公府裏麵發生的事情,祖父要是覺得這是小事情,萱兒也無話可說。
因為這是家事,家事鬧大了會讓人笑話。可是現在是證件事情已經被外人知曉了,你難道忘記當時四皇子和許太醫都在了嗎?
被外人知曉了的事情,就已經不是家事了。你和姑母去莊子上麵,是祖父和老夫人一起做下來的決定。
這件事情也不是老夫人一個人決定的,而是祖父也估計到了祁府的名聲,不願意讓人說國公府裏麵烏煙瘴氣,沒有規矩,祖父您是這麼想的對嗎?”
祁國公看著祁雲萱這幅模樣,雖然口中說的話是為了整個祁國公著想。可要是現在祁雲萱露出得意的神色來,比如是莫氏這樣的,那祁國公絕對會覺得祁雲萱在逼迫他對祁玉娘母女兩個人進行懲戒。
不過現在看著祁雲萱還對李嬌妍笑的親切的模樣,就算是祁國公都不知道,這長孫女到底是在想什麼了?
難道她被李嬌妍陷害了,就不怨恨李嬌妍嗎?
“父親,我……我願意代妍兒受過,隻求父親饒了妍兒吧。就算去莊子上麵做牛做馬,我也願意的。”
祁玉娘聽著祁雲萱舌燦蓮花的將事情給扭轉了過來,就算是她都聽得出來,祁雲萱話裏麵的意思。
祁雲萱這是在警告祁國公,要是他不秉公處理的話,那麼外麵就會有對祁國公府的風言風語。
所以,祁玉娘以退為進,想要讓祁國公更加的心疼自己。
“姑母,妍兒是您唯一的女兒。要是讓你們母女分離的話,是否不太好呢?而且等馨兒好起來了,肯定會覺得自己委屈的。
祖父,到時候兩個妹妹要是再起爭端,那就隻會更加被別人看成笑話而已。這……不太好吧?”
祁雲萱看著祁國公,有些猶豫的說道。她看起來越是這樣的下不了決定,詢問祁國公。
祁國公就越發覺得這件事情棘手,再聽到說祁馨兒的好起來之後的事情,祁國公原本心中的猶豫徹底的消失了。
“你們母女收拾一下,到莊子上麵去吧。等到馨兒好了之後,你們再回來。”祁國公想到祁馨兒那嬌氣的性子,都可以想到祁馨兒為難李嬌妍的樣子。
正如祁雲萱說的一樣,要是兩個小姐再次鬧起來的話,絕對會貽笑大方的。就算是祁國公裏麵的奴才,看著兩個小姐這麼胡鬧,也會風言風語。
這讓一向就好麵子的祁國公,怎麼能夠忍受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將祁玉娘母女兩個人送走,是勢在必行的事情了。
祁國公說完這話,朝著祁雲萱看了一眼,沒好氣的冷哼一聲就甩袖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