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咱們都不知道的,肯定還沒有定。綠蕪也笑著應道。

從二人躲閃的眼神中,十七感覺到了一絲異樣,她默默地歎了口氣,便不再問了,也不再說出去的事。

容衝回來的時候,十七正斜倚在軟榻上看書。

十七,在看什麼書?容衝笑著問道,笑容有絲難掩的苦澀。

十七卻沒有回答,將書放下,看似無意的言道,這本書還是顧曼上次來玩留下的,我隨手拾了起來,幾日不見顧曼了,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容衝聞聽,心猛地一沉,難道十七感覺到了什麼,不由有些緊張,麵露不悅道,她怎麼樣,我怎麼知道?

見容衝的反應,十七心裏更是確定了幾分她的猜測,胸口猶如插進一把尖刀,痛得無法呼吸。

若是沒什麼事,容衝不會這麼無意識的急於撇清關係的。

阿衝,我不過是隨便說說罷了,至於麼?十七驀然感覺委屈,眸中起了一層霧水,聲音幹澀哽咽道。

就算他負了她,亦是身不由己。十七不會怪他的,知道他心裏一定很苦!可是,他怎麼能不懂她呢。

十七,以後我們單獨相處的時候,不要提起別的女人好嗎?我的心永遠隻屬於你!容衝麵色柔和起來,他的心很疼,他許給十七的終還是負她了。

但是,他的心卻永遠不會負她!

十七聞聽,心裏一陣苦澀,他已經改口心不能負她了,可見心裏猜的事是真的了。

即便如此,十七依然理解容衝,不忍心讓他為難,笑著言道,阿衝,我懂!

容衝忽然拉起十七的手,笑著對她說,跟我來,讓你看件東西。

十七疑惑的跟著容衝來到書房,看他從牆上的暗格中取出一個包袱。

正是青姨留給她的那個包袱,十七忍不住淚流滿麵,阿衝,謝謝你,幫我找到了。

容衝將包袱交給十七,擁著她沉聲說道,傻丫頭,又說謝。

十七用袖子擦擦眼淚,點頭笑道,嗯嗯,不說,因為我們是一家人。

說完這句話,十七又忍不住淚如雨下,她還是跟他一家人麼?

如果容衝娶了顧曼為妻,她就算在容衝的身邊,也不過是個侍妃,進不了皇家族譜,成不了真正意義上的一家人,隻有結發夫妻才是。

容衝心疼的為十七擦幹眼淚,之所以給她這個包袱,就是想補償一點心裏對她的虧欠和內疚。

而那件事他已經查的多不多了,基本可以確定十七的身份,但是他不會告訴她的,直說幫她找到了包袱。

他要將十七身份的秘密永遠壓住,隻有這樣十七才能永遠屬於他。

但願,這個包袱能讓十七在得知他娶顧曼為後時,能少點痛苦,容衝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三日後大婚,到時候就算有心瞞著,十七也會知道得,能瞞一時算一時吧。

此後幾日容衝都陪在十七的身邊,不理朝政。

倆人就像新婚夫妻一樣恩愛溫存,是夜躺在一張床上,拉著手睡覺,十七感到從未有過的幸福,如果日子能停留在這一刻該多好啊。

第三日,容衝早早的就醒了,他伸手摸著十七的臉,忍不住將唇壓了下去。

十七被弄醒了,咯咯笑著,躲閃著。

容衝突然啞聲言道,十七,我們圓房吧,給我生個小皇子。

十七聞聽,笑容僵在臉上,她憑什麼給他生兒子,他們都沒有成親,她還是清白女兒身。

容衝頹然的趴在床上,深深歎息了一聲,隻怕正妻的名分他是給不了了,若不是顧曼,今夜便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就算他貴為天子又怎樣,一樣連自己的主都做不了。

是他虧欠了十七的,心裏一陣刺痛,想著今日的三大盛典並行,他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反而像上刑場。

十七,我們起床吧。容衝憐愛的拉著十七的手起床。

兩人一起洗漱,用過早膳。

容衝拉起十七的手,緊緊地盯著她,一臉正經的言道,十七,我的心,我的身,永遠隻屬於你。

看容衝一本正經的樣子,十七不由噗嗤一笑,大清早的,就發誓麼,阿衝,我懂!

容衝聞聽抱了抱她,心中湧上無邊的苦澀,今日之事,他隻能暫時瞞著十七,以後再慢慢解釋。

容衝點點頭,我去早朝了,你乖乖在家等我回來了。

十七亦是點點頭,阿衝,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