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簡單，他也不是好人唄。”崔來寶笑道。
“你才不是好人！小榮哥哥說不定是被逼無奈，他會不會是被那幫人綁架了啊！”張婷婷猜測道。
“綁架他到這兒來拿錢，他都不知道跟我們提示一下？”崔來寶打了個哈欠，“不管了。”
“我覺得……要不要報警為好？”張婷婷有些擔憂地說道，“萬一出什麼事就不好了。”
“你這麼緊張那個小榮哥哥，難道他是你心上人？”崔來寶眉毛一挑，“這眼光可有點差哦。”
“呸呸呸，誰說他是我心上人了？你才是……他才是你心上人！”張婷婷大怒，在崔來寶胳膊上狠狠擰了一把。
原本走到門口的張大紅聞言，回頭看了張婷婷一眼，又看了看崔來寶，忽然就把眉頭皺起來。
當賈自榕輾轉將小榮找到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這時賈自榕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一把揪住小榮，顫聲說道：“我的錢呢？說，我的錢哪兒去了？”
小榮心虛地縮了縮脖子，擠出笑容說道：“爺爺，你先別急，這錢，這錢我借人了，過幾天他就會還我！”
“借人？你借給誰了？你，你，你該不會是又去賭錢了吧？”賈自榕瞪大眼睛，“你不是跟你爸保證過，再賭剁手嗎？”
“我沒賭，真的！”小榮急忙說道，“爺爺，你要相信我！”
“我不管，你快點把錢追回來，我要去把那口瓷瓶贖回。”賈自榕依舊憤怒。
“那瓶子一看就是假的，爺爺你肯定是上當了，不要再把錢敗了好嗎？”小榮故作輕鬆地說。
啪！
賈自榕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打他臉上。
“你這個畜生，才是真正的敗家子，也有臉說我敗家！那口瓷瓶，百分之百的真貨，市值千萬。人家崔先生看在我和張教授交情份上，不在乎這筆錢，隻收五百萬，是我們賈家撿的天大便宜，你居然愚蠢到這種地步，又把它給還回去了！”
“真是真的？我不信，一定是假的。”小榮也慌了，準確的說，他是早就慌了。
“不管是真是假，都是我的錢，你快把錢給我，給我！聽到沒有！”賈自榕嘶吼，然後劇烈咳嗽。
“那錢……”小榮有苦難言，實在說不出口。
一看他這怪異的表情，賈自榕一顆心就沉到了穀底。
“你拿去賭了對不對？一定是的吧？嗬嗬，嗬嗬，好孫子，好孫子啊！”賈自榕轉過身，踉踉蹌蹌地往前走。
小榮一臉羞愧地望著他，想要攙扶，卻被他撥開手。
賈自榕剛往前走了幾步，雙重打擊之下，他再也沒堅持住，就這麼一頭栽地上，人事不省。
“爺爺……”小榮大叫。
飯館裏，崔來寶一夥人聚餐吃飯。
“向華還是住在原來那裏麼？那裏的巷子那麼窄，這大晚上回去，感覺都不怎麼安全啊！”崔來寶皺眉道。
雖然是他出手救她出淫窩，算起來是她欠他人情。
不過細細想來，崔來寶也還是認為，向華她媽死掉的悲劇，自己也占了一點成份。
當時自己明明受了傷，不能駕馭全場，卻還是呈一時之快，開口直言要讓向華她爸去死。
如果當時沒有那麼逼迫向華她爸，或許就是被警察降服銬起來。
等銬起來過後，再叫陸秀秀過去把人砍死，向華她媽也就不會被殺。
想到這裏，崔來寶又看了陸秀秀一眼，神色格外不滿。
當時陸秀秀隻要積極一點，向華的媽也估計不會悲劇。
不過怎麼說呢，救人是情分，不救是本分。陸秀秀和向華原本就是陌生人，跟她媽更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當時她冷淡地袖手旁觀，也不能將責任推到她身上。
到底是誰的錯？當然是向華的爸，這殺千刀的，賣女兒，殺老婆，確實該死。
“要不，向華，你另外找個人多的地方買一套房子？錢不夠的話，我可以幫忙。”崔來寶建議，“以後能還就還，還不了也無所謂，就這麼定了吧？”
“不用了不用了。”向華趕緊擺手，“我不想買房子，原來那裏也挺好的，我從小住那邊，早就習慣，搬家的話，會很不適應。多謝你的好意了。”
“向華姐姐，你別不好意思，這我就是一個狗大戶，錢對他就是一個數字，拿一筆出來也沒關係的。”見崔來寶使眼色，張婷婷也跟著說。
“不是錢的問題。”向華低下頭，搖了搖。
“那是什麼問題？”
“我……不想有人同情我。”向華小聲說。
“呃……”張婷婷語氣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