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破壞了她的聲音?”族長在檢查一番後,神色又瞬間一冷。
雖說操控蠱蟲不一定全是用聲音,但聲音無疑是最方便也最大眾化的一種方式。
如果畢麗拉從此以後都不能說話,那在控蠱這方麵,她實力必然大減。
再也不會是族裏年輕一代中數一數二的高手。
對此,族長感到深深的惋惜,對崔來寶的殺機也越發濃厚。
“她非要不老實,我有什麼別的法子?”崔來寶攤手,說道,“我壓根都不認識她,她就跑到我家給我朋友下蠱,還要殺我,我招誰惹誰了?她既然要這樣對我,我這樣對她,有什麼不應該麼?”
“她為什麼要殺你呢?”族長不動聲色地問道。
“我怎麼知道,等她醒過來,你問她好了。”崔來寶說道。
“不知道麼?”族長眼瞼一垂,才不會信他糊弄。
如果不是事先結仇,那麼這家夥身上肯定有什麼讓畢麗拉垂涎的東西,不然畢麗拉不會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專門跑去殺他。
“極有可能就是可以免疫蠱蟲的什麼東西……”族長這樣想,心裏也一陣熱切。
如果崔來寶身上有可以免疫蠱蟲的寶物,這要是被自己得到手,那在整個大澤巫族當中,自己的實力該增強到何等地步?
整個大澤,並非苗厲族這一個山寨,還有巫要族、巫能族等等等等各大巫族。
有互結盟友,也有是死對頭的,內部的恩仇鬥爭,從古至今都沒消停過。
苗厲族並非整個巫族最強的一族,而這苗厲族的族長,也都存有野心,想要獲取更高的地位和更多的利益也就不足為奇了。
崔來寶才不管族長作何想,說道:“這個人,現在由我保管,你把我朋友的蠱解了,我再還給你。崔叔叔,你過來吧,就先由你解蠱。”
“崔叔叔?”崔大海一呆,沒想到崔來寶忽然會變得這麼有禮貌。
仔細一想,才暗罵他該死。
他媽的平時不見他這麼禮貌,這時候才這樣,這不是坑爹嗎?
一聲“叔叔”,叫得好像關係特別好似的。
用膝蓋想也知道,苗厲族的人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崔來寶,讓苗厲族誤以為自己和他關係好,那以後自己還有一丁點機會從苗厲族的烏名單上掉下來嗎?
“唉,算了,反正已經被苗厲族記恨上,被叫聲叔叔,也算占了一點便宜。”崔大海暗自苦笑,又充滿期待地走到崔來寶旁邊,緊挨著他蹲下。
族長衝他微微一笑,說道:“崔大海,好久不見了啊!”
崔大海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訕訕地說道:“也不太久……”
族長不再多言,將依附在他身上的那隻飛蟲用兩根手指一夾,再往崔大海身上一摁。
崔大海頭皮發麻,卻是沒有躲閃。
反正隨時小命都可能不保,這時候還不如任憑這族長隨便玩兒,玩死了倒黴,繼續活下去就是運氣。
族長手指間的飛蟲,一接觸崔大海皮膚,就將屁上的倒刺往崔大海體內一紮!
一道可見的黑色,瞬間如同蛛網一般,彌漫在崔大海皮膚表層,接著迅速往裏滲透。
崔大海打了個寒噤,旋即痛苦地蜷縮在地,渾身哆嗦個不停。
崔來寶一臉“關切”,又對族長冷喝:“他為什麼會這樣痛苦?我警告你,他要是死了,我必叫你們村兒血流成河!”
苗厲族的人全都衝他怒目而視。
“哼,等下我們族裏的人全部過來,大家一起上,就不信殺不死你!”
“等著吧,現在就讓你再囂張一會兒……”
他們這樣想著。
那幾個匆匆跑回山寨的人正要吆喝示警,就聽到有人哀嚎的聲音,臉色劇變之下,急忙衝過去。
就看到兩個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又有幾個人圍著這兩人晃動,一邊哭,一邊試圖將他們叫醒。
“還是晚了一步,有人中招了!”
“隻有兩人,還不算太晚!”
“大家都注意了,千萬不要喝水,這水有毒,被人下了毒!”
這幾人在寨裏奔走,大聲嚷嚷,然後挨家挨戶的開門。
“什麼,居然在我們水裏麵下毒!”
“好狠啊!”
“這是要讓我們全山寨的人都死絕嗎?”
“是誰敢下毒?帶我們去殺了他們!”
任憑是誰,在家裏生活得好好的,忽然有人跑來下毒,那都不可能忍!
故而大家成群結隊地衝出去,大多數人手裏都抱著一個瓦罐,裏麵是他們養的蠱蟲。
“都把刀帶上,蠱可以少帶點,一定要帶武器!”回來報信的這幾人紛紛提醒。
這些人一聽,就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