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陳嚴石搖搖擺擺站起來,也抬起頭,看著他,一下子也笑了。
“哈哈哈哈……”
陸冠英再一次將目光落在陳嚴石張狂大笑的臉上,嘲弄地說道:“你以為你這樣笑,就能改變什麼嗎?”
“我是不能改變什麼,也承認,跟我比,你確實贏了。”陳嚴石同樣一臉嘲弄的表情麵對他,“可是不管怎麼說,你都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蠢貨。”
“嗯?”陸冠英冷冷地看著他。
頓時,陳嚴石身邊一左一右兩人,就揪著他一陣狂揍,使他不由自主跪倒,額頭也抵著冰冷的地。
陸冠英一揮手,示意他們不必再打,然後說道:“那我想問問,我蠢在哪裏?”
“嗬嗬嗬……”
陳嚴石一邊倒吸涼氣,一邊強迫自己繼續笑,笑的聲音,很難聽。
“你蠢在被人當槍使,都不仔細調查一下我是誰到底做過什麼事,就隨隨便便與他為敵。”陳嚴石說道,“你不知道他是前前任姚書記家的救命恩人,你也不知道前任侯書記家的婚禮是他一手破壞,從某種程度講,侯書記離開我們這個省,都算他一手造成。”
“……”陸冠英一愣。
他確實沒有認認真真調查過崔來寶,隻聽說陳嚴石懼怕崔來寶,就以為崔來寶隻是一個比陳嚴石高那麼一個級別,卻仍然隻是一個小人物,僅此而已。
一聽陳嚴石這麼說,陸冠英的眼皮,頓然為之一跳。
捫心自問,陸冠英可不敢去破壞侯書記家的婚禮,更沒有能力將侯書記逼離此地。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這叫崔什麼寶的,真這麼叼?”陸冠英閃過這個念頭,忽然有種想法,那就是將陳嚴石和楊環放了,將這一切都當作沒發生過。
“靠,這樣我哪還有半點麵子?以後在這個省,哦不,在國內都沒臉呆下去了!”
陸冠英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
隻是陳嚴石一句話,就慫了的話,也太沒出息了!
“哼,侯書記礙於身份,很多事情都不願直接出麵去做而已!這個崔來寶,得罪了侯書記還沒死,也就很正常了。但跟崔來寶做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又何必怕他?”
“我就不信,這崔來寶,能搞得過我!”
陸冠英感覺到自己的所有手下都在盯著自己的臉,定了定神,露出無所謂的表情,說道:“哦,僅僅隻是這樣?那又有什麼了不起的麼?以為這樣我就會有所顧忌?陳嚴石啊陳嚴石,你太天真了!”
“是不是我天真,我們拭目以待。”陳嚴石又一次抬起他倔強的頭顱,輕蔑地說道:“我可以保證,等崔來寶回來,不隻是你,還有你整個家族,都會顫抖,你就慢慢等著吧!”
“嗤……”
陸冠英發笑,攤手說道:“我能理解,以你的職業,撂狠話的本事,必須得很厲害才行。”
他的笑容一斂,不耐煩地繼續道:“好了,不跟你囉嗦了,把那個女人帶上來。”
“少爺,那他呢?”有人抓著陳嚴石的頭皮。
陸冠英冷酷地說道:“這還需要說嗎?”
“是,小的知道了。”
“啊,他們要殺陳爺!”
“救陳爺啊!”
外麵那些人也聽到了裏麵全程對話,不由大急。
同時也有部分人為陳嚴石感到不值……
上次張婷婷被拐,陳嚴石就幫過崔來寶一次,雖然沒有成功,但沒功勞也有苦勞。
死了兄弟不說,他自己也差點就死了。
可崔來寶呢?
他對陳嚴石做過什麼?一句“辛苦了”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
這一次倒好,崔來寶根本沒打過一句招呼,是陳嚴石自己主動攙和,最終落到這個地步。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討好崔來寶?得罪不起,就多得遠遠的好了!
為什麼要為崔來寶,幾次冒險,把命都搭進去?
當然,除了焦急和覺得不值以外,也有那麼一部分,懷著別樣的心思……
“陳爺要是死了,那騰出來的位置,歸誰?”
“我仿佛看到,這是一個機會啊……”
“兵哥,我們要不要……”
在大半人繼續強攻的同時,懷著異樣心思的這部分人,卻在背後劃起了水,根本沒有真的出力。
“張兵,你們在背後嘀嘀咕咕什麼?還不過來幫忙!”前方有人大聲道。
“你們先頂著,我們商量一個計策。”
“商量你麻蛋,我看你們他媽的是不想出力了吧?”
“你特娘什麼意思?”
“你說我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