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來寶本來就頭痛得很,心裏煩悶,被她這樣唧唧歪歪好像念緊箍咒一樣折磨,差點崩潰。
“夠了!你閉嘴成嗎?”崔來寶抓起手機,就道,“要不我們打個賭好了,我叫柏川億不要殺人,隻是盯著,你來看看楊環她會有什麼下場,行不行?”
“我就不信她最後會怎麼樣,賭就賭!”李玉蓮說,“我要是贏了,你以後就必須聽我的,不準隨便決定別人的生死。”
“你要是輸了呢?”崔來寶發問。
“我輸了……我輸了的話,以後就再也不在你麵前礙眼,這行嗎?”李玉蓮惱火地說道。
崔來寶也是被天傷針與天仁針的結合體“折磨”得夠嗆,這時候也都想都不想,脫口而出:“這可是你說的!”
看著他這麼幹脆的接話,李玉蓮鼻子一酸。
“看來他是真的特別討厭我了,這場賭局,大概就是想名正言順地逼我滾蛋吧!”李玉蓮心想。
崔來寶頭痛難忍,也就沒有過多去在意李玉蓮的心情,直接打電話給柏川億,叫他隻調查和暗中保護楊環,有情況隨時彙報。
即便是被逼無奈,出賣就是出賣,柏川億理虧在先,崔來寶說什麼,他自然怎麼做,毫無怨言。
很快,柏川億的人就查到這輛車的主人名叫陸冠英,是在趙詩穎家裏過的夜。
家世背景也確實很深厚,一般人肯定惹不起。
不過對於柏氏丐幫來說,卻是不放眼裏。
誠然,或許陸冠英家比柏氏丐幫更有錢,然而這世上除了錢還有拳頭。
當拳頭大到一定程度,萬能的金錢,也都會顯得蒼白。
“陸冠英?趙詩穎?完全沒有印象。”崔來寶從柏基明口中得知這兩個名字後,並沒有記起趙詩穎是誰。
盡管她曾主動打過招呼。
一直到柏基明將趙詩穎家位置說了一下,崔來寶才恍然……
“原來是她!”
“你還記得你曾經讓那個陳嚴石火燒KTV的事情嗎?這趙詩穎的一個幹哥哥,就是那次和你起衝突的那個人的大哥。”柏基明分析道,“看樣子,那些人已經查過你,覺得惹不起,就拿陸冠英當槍使,利用他來和你做對。”
“然後這個陸冠英就想抓楊環來對付我,對吧。”公共衛生間的外麵,崔來寶一手叉腰,一手握著手機,看著對麵山上的白雪皚皚,神色也如風雪一般冰冷。
“目測應該是這樣。”柏基明說道。
“如果這個陸冠英繼續對楊環或者我其他朋友不利,你叫人把這一切都拍下來。記住,不能讓我的朋友受到任何傷害。”
“你放心,我會辦妥的。”柏基明毫無脾氣地說。
上次崔來寶找他幫忙尋找張婷婷下落,他還推三阻四,現在卻沒這個膽子。
一切都是力量帶來的變化。
崔來寶感受到他的態度轉變,內心也頗為感慨……
“我寧願不一下子變得這麼強,也不想像現在這樣提心吊膽。他奶奶的,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崔來寶摸了摸身上三種神針所在的部位。
李玉蓮從公共衛生間出來,看到他一臉苦惱的樣子,也敏感地感覺到他的狀態有點不對。
遲疑之後,她還是放棄了上前關心問候,太尷尬了。
崔小蜜深知崔來寶狀況不佳,一臉木然地走過去,戳了戳崔來寶腰眼。
“喂,你痛嗎?”
“有一點兒,不過沒事,肯定沒你中蠱疼。”崔來寶對她微笑著說。
他一瞥李玉蓮,見她走路姿勢怪異,便知她應該也在疼。
暗歎一聲,崔來寶忽然說道:“喂,你腳底板是不是踩到屎了?”
“啊?”李玉蓮嚇了一跳,急忙將腳翻過來。
根本沒有屎好不好!
李玉蓮氣惱,抬頭看向崔來寶方向。
然而他卻已經拉著崔小蜜跑回了車上。
車長,畢麗拉麵色古怪,朝崔來寶眨了眨。
一臉笑容的崔來寶登時晴轉多雲,沒好氣說道:“你眼瞎了?眨什麼眨?”
“……我也想尿尿啊!”畢麗拉內心咆哮,張嘴間,卻是嘶啞,發不出聲音來。
走過來的陸秀秀神色一動,說道:“她應該也是想去衛生間。”又對畢麗拉說:“需要我幫忙嗎?”
別看畢麗拉從模樣體形看如同少女,實際上她幾年前就過了二十歲生日。
作為一個成年人,像個孩子一樣被抱著掰開腿去上衛生間,簡直太羞恥了!
可是她被崔來寶“砸”得全身骨頭斷了不知多少,這會子完全動彈不得。
就是一個癱瘓……不指望別人幫忙,還能怎麼樣呢?
縱然屈辱,畢麗拉也還是迫切地點點頭,真的已經到門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