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瑞龍,你這畜生,還有臉出現在我麵前!”李淮陽站起來,一拍桌子!
“怎麼,這飯莊是你家開的?隻允許你在這吃飯,不允許我們來?”一個中年人背著手,從外走進來,將手搭在趙瑞龍肩膀上,使他站到一邊。
這中年人,自然就是趙瑞龍的父親,趙立春了。
他目光冷冽,掃過全場,最後落在崔來寶身上,冷冷地說道:“就是你,打的我兒子?”
“就是我崔來寶,打了個畜生的兒子,那個畜生,就是你麼?”崔來寶眼也不抬地說道。
“……好,好,夠囂張!”趙立春在保鏢們的簇擁下,大步向前。
袁家父子這時也站起來,後退兩步,和趙立春站同一陣線。
李淮陽歎了口氣,臉色很難看地說道:“老袁,你早就已經決定要和他們合作了?”
袁殿正笑道:“商場無兄弟,怎麼劃算就怎麼做生意,我也不能免俗嘛!”
“既然你早打算與我劃清界限,又何必來吃這頓飯?”
“我以為你請我吃飯,隻是為了敘舊。畢竟我們還是朋友。”袁殿正聳肩。
“嗬嗬,朋友我可不敢當,你還是和趙立春這樣的畜生做朋友吧!”李淮陽冷笑。
“姓李的,我警告你,別在這裏畜生畜生的亂叫!”趙立春大手一揮,先讓保鏢將門關上,然後說道,“我今天到這兒來,是要你給我一個交代。”
“我給你交代?”李淮陽覺得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你要我怎麼交代?”
“如果你不想破產,就最好冷靜下來。”趙立春淡然道,“我趙立春做生意,一向都很講道義。那天小龍和你女兒,隻是開個玩笑,就被打了,這個錯,你必須得認!隻要你們一家認錯,賠禮道歉,我們就還是朋友。生意上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繼續合作。”
“另外……”
他繼續說道:“你女兒既然同意相親,又公開說小龍是她男朋友,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如也把親事訂下來。那樣的話,我們就是一家人,過去的恩怨,也完全可以一筆勾銷。你覺得如何?”
李淮陽被這些話氣得直哆嗦,真心覺得這有的人簡直全無下限,這種話也都說得出口。
他們以為他們是什麼東西?
李淮陽怒極而笑,一字一頓:“你!做!夢!”
“這麼堅決?那就怪不得我了。”趙立春攤了攤手,“等著破產吧!”
“拭目以待!”李淮陽驕傲地抬了抬下巴,就不信他們真能搞垮自己。
趙立春提出這些條件,本就沒有指望李淮陽能答應,更多的隻是一種羞辱而已。
既已如此,他也懶得再呆下去,輕描淡寫地說道:“把這個姓崔的抓起來,我們走。”
他來這裏的目的,除了羞辱以外,還得報仇呢!唯一的寶貝兒子被打,趙立春當然不可能放過崔來寶。
雖然聽趙瑞龍描述了一下崔來寶身手很猛,但他帶來的保鏢也不是吃素的!
一聽趙立春這話,原本氣得肺炸的李淮陽頓時露出一抹古怪之色,居然都不生氣了。
他老婆,他兩個女兒,也都一臉古怪,用同情的目光盯著趙立春。
崔來寶則笑了,說道:“你確定要抓我?抓我回去幹什麼?當爺爺?”
“到這時候了還嘴硬是吧?抓你回去,當然是好好教訓你了!不必留手,一起上!”
“是!”
這些保鏢便一掏甩棍,朝崔來寶如狼似虎地衝了過去。
李玉蓮沒有絲毫幫忙的意思,急忙帶著家人一起,後退到最角落裏……
她知道自己上前幫忙也隻是添亂,崔來寶根本不需要自己礙手礙腳。
當第一根甩棍打到崔來寶腦門前的時候,袁布德的內心是由衷的愉悅。
這個鄉巴佬,從一開始就看他不爽了。
之後這土包子說的那些話,更是叫自己反感。
這樣的人,就是欠收拾,挨打也是活該。
袁布德抱著這種想法,臉上也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可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僵住了!
因為手持甩棍的保鏢,那高大強壯的身體,竟一下子倒飛出去,一直貼在了牆上!
而他在倒飛間,身後的兩個弟兄,也好像桌球一樣被撞,朝兩邊直接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