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個弟兄將王虎團團包圍。
“何路,你什麼意思?”王虎目光淩厲地盯著他。
王鎮西也大驚失色:“阿路,我一直當你是兄弟,你可不能背叛我們!”
第二天上午,侯書記滿眼血絲,在和醫生討論一番後,就在護衛的保護下,登門拜訪姚海東。
之前他想了大半夜,終於還是決定了“服軟”。
沒錯,崔來寶一小老百姓地位低劣,卻如此膽大妄為,破壞他們家的婚禮,使他們在一群賓客麵前顏麵盡失。
這一點,絕對不能忍!
這樣不安分的人,就應該抓起來,牢底坐穿,免得以後再給自己帶來不好的影響甚至危險。
但是!
最重要的!
還是先保住兒子的命!
不惜一切代價去將崔來寶抓起來,逼迫他解救兒子?
此舉還是太過冒險。
這崔來寶如此膽大妄為,一看就是個偏激瘋狂的主。
這瘋子……一旦魚死網破,兒子就活不過來了!
想通這一關節,侯書記來姚海東家拜訪,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
由於崔來寶的治療,昨兒個晚上姚海東睡眠狀況極好,今一大早起來,也是精力充沛,還去小花園跑了一會兒步。
會見侯書記的時候,他的氣色也都很好,談笑風生,不見疲態。
這一點,看得侯書記暗暗心驚,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轉念一想,他的位置現在被自己占著,就算他這會子身體倍兒棒,也搶不回去,那又有什麼關係?
因此,侯書記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下一刻,他的笑容就是一僵。
因為崔來寶打著嗬欠走出來,大咧咧在一邊坐下。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也是侯書記城府深,才能保持著平靜,沒有跳起來發作。
崔來寶揉了揉眼睛,忽然一瞥侯書記,就道:“咦,這老人家,我怎麼覺得有點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就算侯書記沒有發作,一聽這話,可就真的保持不了平靜了。
這昨兒個才結下那麼大梁子,這侯東還都躺著不動,這狗蛋的睜眼說瞎話的表情能不能那樣逼真?
真的很欠抽啊!
“嗬嗬!”侯書記兩根手指摩挲著,衝崔來寶皮笑肉不笑,說道,“年輕人,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今天過來,我一是探望姚書記,二就是請你去一趟醫院,為我家東兒治病。”
不待崔來寶說話,侯書記就又對著姚海東深深一歎,用拉家常的語氣說道:“姚書記你或許還不知道吧?侯東那個混賬東西,背著我在外麵淘氣亂來,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也是昨兒個才知道,他竟和一群不入流的角色稱兄道弟,還聯合起來,把一位老教授撞傷了!”
“哦,有這種事?那可真的不像話啊!”姚海東不知道這事兒才怪,聞言淡淡地說道。
“可不是?不過這年輕人難免有錯,教育之餘,也得給個機會改過自新。我回頭一定會嚴加管教,斷不允許他再犯這種錯誤!那位老教授那邊,我也已經親自道歉,取得了他的諒解……”
崔來寶忍不住插話:“哎哎哎,等一下,我有點奇怪!”
“你奇怪什麼?”侯書記板著臉問道。
“你這些話,難道不是應該對我說嗎?”崔來寶眨了眨眼睛說道。
“……”侯書記表情一囧。
他實在有些拉不下臉,直麵一個年輕人,說這些服軟的話。
所以才以演戲的方式,和姚海東說,順便讓崔來寶以“旁聽”的方式知曉。
雖然這有點自欺欺人,但總歸從形式上看要讓心裏舒服一點。
可這崔來寶也太不識抬舉,逼迫自己正麵向他服軟……
他就不能有一點尊敬長輩的優點嗎?
崔來寶豎起一根手指,說道:“我所理解的不拐彎抹角,可不是你這樣的長篇大論。一句話,你答應我的條件,我保證你兒子活蹦亂跳。”
“你有什麼條件?”侯書記神色陰沉,不看姚海東投過來的揶揄眼神。
“第一……”
“什麼?還第一?難不成你條件還有幾個?”侯書記語氣帶上了一抹咆哮。
“怎麼,不行?那就算了。”崔來寶無所謂攤手。
“你繼續說!”侯書記咬牙。
“第一,我救你兒子後,你得保證絕不與我為難,不公報私仇,派人抓我崔來寶。你兒子也不得用任何方式來找我報複。他要是報複,我肯定會再給他來一針。”崔來寶懶洋洋地說道,“我崔來寶這人一向講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們都是大人物,日理萬機忙得很。隻要你們不針對我,我也不會無聊到主動和你們做對。”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