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張婷婷迷迷糊糊,將崔來寶遞過來的盒子差點扔地上。
“喂,這盒子可是玉啊,你也舍得砸壞?”崔來寶急忙接住。
“玉?”張婷婷頓時精神了,將盒子搶過去摸來摸去,驚喜道,“好像真的是哎!”
她將盒子打開,一股濃鬱的藥香散發開來。
本來還挺平靜的張大紅登時就鼓圓了眼睛。
“這是……”
……
李玉蓮起床收拾一番後,就要去局裏上班。
她下樓時,見李淮陽坐在客廳裏抽煙,就道:“爸,你這麼早就起來了啊?一大早就抽煙,對身體不好啦!”
李淮陽抖了抖煙灰,沉著臉說道:“你別管我了,去上你的班去吧!”
“……”李玉蓮湊近一看,見李淮陽滿眼血絲,黑眼圈很重,就也坐下來,關切地說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叫你去上班沒聽到啊?大人的事情少管!”李淮陽猛地咆哮。
“拜托,我也是大人了好不好?”李玉蓮反嗆。
“你還頂嘴?你知不知道因為昨天的事情,趙家聯合好幾家一起,打壓我們家。被他們這麼一弄,我們的客戶都快全被搶光了。”
“什麼?趙瑞龍他們做得這麼絕?”李玉蓮騰的一下站起來,一臉恨意,“不但試圖非禮我,還在這些方麵這麼卑鄙齷齪!真當我們好欺負麼?我現在就去找他們算賬!”
“回來,你去找誰算賬?他們這又沒犯法,你能去抓了他們?”李淮陽瞪了她一眼。
“那咋辦?就任憑他們把我們客戶搶走?”
“我說了,生意上的事情,我自己會想辦法處理好。你再不去上班,遲到的話,小心炒你魷魚!”李淮陽勉強笑了一下,不想讓李玉蓮擔心。
“炒魷魚?怎麼可能,領導對我還是很不錯的,我又沒做錯什麼,怎麼可能把我炒了?”李玉蓮也跟著笑了。
開玩笑,自己是在編警察耶,又不是臨時工,哪能說開除就開除的?
李玉蓮去往局裏的路上,一想到李淮陽工作上的事情,就一陣憂心忡忡。
老爸都這把歲數了,好不容易創業到這個程度,要是因為自己而垮台倒閉,那打擊該得多大啊!
該死的趙瑞龍,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那些客戶也真是,怎麼就這麼容易轉移陣地?
“唉,早知道我就不該答應相這個親,不該把他往家裏領。我怎麼就這麼笨啊!”
剛一邁進局裏,李玉蓮就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
為什麼所到之處,每個同事看自己的目光都怪怪的?
“出什麼事了嗎?”她隨手揪著一個人說道。
“沒,沒什麼啊!隻是覺得今天的你好漂亮!”這人忙道。
李玉蓮把臉一橫,很男人婆地喝道:“少嬉皮笑臉,到底怎麼回事?”
“真沒啥事啊,誇你漂亮也不行嘛!”
“你說,啥事?”李玉蓮又去抓另一個。
“沒,沒……”這個立刻一溜煙跑了。
這時,有一個人從樓上下來,看到李玉蓮後,就“哎”了聲:“玉蓮,哦不,李玉蓮,你來了?局長說有事找你,你去一下辦公室。”
“噢,啥事兒啊?”
“你去了就知道了。”那人冷淡地擺擺手,全無平日裏的熱情。
李玉蓮環顧所有人,見大家的目光都在躲自己,眼皮一跳之下,邁著沉重的步子到了辦公室。
“領導,您找我?”她看著黃金韜,小心翼翼地說道。
“來了,坐吧。”黃金韜對她點點頭。
“我站著就好,領導,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李玉蓮問道。
黃金韜幹咳一聲,從抽屜裏取出一份文件,遞給她,說道:“自己看看吧。”
李玉蓮一眼就看到文件上寫著的“調令”兩字,再迅速掃了一下內容,不由眉毛一挑:“領導,您這是要把我往哪兒調啊,我在這裏幹得好好的……”
“諾,上麵寫得很清楚了,平橋鎮爬出所。”
“嗬,我這從省會的公安局,一下子降到一個小鎮派出所,這也貶得太快了吧?”李玉蓮瞪大眼睛。
黃金韜臉色一沉,說道:“都是警員,地位平等,何來貶職一說?去基層鍛煉幾年,反而會對你的未來有好處。李玉蓮,你的這種思想,可要不得!”
“抱歉,局長。我的家在市裏,去基層不方便。您還是調別人去吧!”
“混賬!你家在市裏,別人的家就不在市裏了?調你去不方便,調別人就方便了?”黃金韜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