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不清楚,她經常都會出門,有時候幾個月才回來。”賈文澤搖著頭。
崔來寶就又蹲下來,擠出笑容,對小燕和顏悅色地說道:“小妹妹,你呢,知不知道你師父一般都去哪些地方玩兒啊?好好想想,想到了,哥哥買糖給你吃。”
“你當我是小孩子?”小燕躲在賈文澤身後,對他做了個鬼臉。
“你不是小孩子麼?”崔來寶愕然,“那為什麼你這麼矮?難道你是袖珍……”
“壞人,不理你!”小燕轉過身去。
為了營救自己的姐姐,一向內向不善言辭的李金蓮這時候也坐不住,纏著小燕軟語相求。
小燕見她柔柔弱弱我見猶憐,心一下子就軟了。
但她還是表示真不知道師父在哪兒,看樣子應該不是說謊。
崔來寶見狀,實在難忍在這邊幹等,索性也坐飛機過去,即便滿城鎮瞎找,也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
崔小蜜不聲不響地跟上。
李金蓮本來也想一起去的,但還是自覺地停下腳步,知道自己隻會幫倒忙,還是不要做拖油瓶了。
當天半夜,崔來寶和智成華會和。
智成華早就將小燕她師父的有關資料發給了姚海東,手上也有備份,就打開給崔來寶看。
“耶,怎麼是個女的?”崔來寶詫異地說道。
他事先也沒問那小丫頭片子,一看照片上是一個長長的頭發被一根釵子挽起來固定的尖下巴女人,就很是意外。
再看資料上記錄的年齡,竟才三十一歲,而且還是未婚。
名叫馬冬梅。
這個名字,崔來寶以前得到的名單上,根本就沒有。
“看起來這麼有女人味,名字怎麼像個男人?”崔來寶端詳著照片,看了好一會兒,才吧嗒著嘴巴說道。
智成華一笑,將資料往下拖,說道:“你看這裏,她的身份應該是一名女道士。唔,她還沒有出家,也可以稱作是火居道士。”
“什麼,還是個道姑?”崔來寶眨了眨眼睛,“沒出家的話還能結婚嗎?”
“這個,能自然是能的,怎麼,你有想法?”智成華看著他。
崔來寶義正嚴詞地說道:“我隻是對出家和沒出家的區別感到好奇,你怎麼能拿自己的想法去揣測別人呢?”
智成華哈哈一笑,手指隔空點了點崔來寶鼻子,一副“你夠了”的樣子。
崔來寶繼續瀏覽資料,才知道這個叫馬冬梅的道姑,救人的方式是給人喝所謂的“聖水”,或者就是念咒語,看上去純屬神棍那一套,難怪沒有將她的身份歸類到醫生範疇內了。
智成華說道:“根據我的猜測,她大概是不想讓人知道她會醫術,所以用醫術悄悄把人治好後,再用這種封建手法掩人耳目。”
先把人的病治好,再隨便搞點什麼水忽悠說是聖水,亦或者嘀嘀咕咕亂念幾句,以此掩飾自己的高超醫術……
“真虧她想得出來!”崔來寶憤憤不平地說道,“等我找到她,非得好好說她幾句,怎麼能當一個騙子?”
“找得到再說吧!”智成華收起資料,選了個方向。
崔來寶拉著一直沉默的崔小蜜緊隨其後。
當地的官方已經在姚海東的委托下幫忙找人,崔來寶三人也似沒頭蒼蠅一般到處亂躥。
轉眼就是一夜過去,毫無頭緒。
賈文澤那邊也撥了不知多少次馬冬梅的電話,還是關機。
崔來寶揉了揉眼睛,忽然一拍額頭,找出丐幫幫主柏川億他兒子的電話號碼,將大概情況說了一下。
“你們有辦法把這個人找出來嗎?”崔來寶問道。
“這可不敢打包票,不過我會盡力而為,等我好消息吧!”白基明說道。
“你向誰求助呢?”智成華隨口問了句。
崔來寶掛掉電話,也隨口答道:“一個不稱職的叫花子。”
“……叫花子?”智成華愣住。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警方定位馬冬梅關機前的大概地點,已經到處找過了,沒有。
找人打聽,找到了一星半點的線索,最後線索還是斷掉。
馬冬梅如同人間蒸發。
崔來寶的吸鐵針亦無任何感應。
“在哪裏?在哪裏?大姐啊,你到底在哪裏?”崔來寶一邊走,一邊茫然四顧。
又是一天過去,沒有絲毫休息的崔來寶找個地方吃飯,剛吃了幾口,電話就又響了。
“什麼?”崔來寶一接,登時就站起來,嘴裏的飯都噴了。
智成華一愣,有種不好的預感,然後他的電話也響了。
姚海東親自打來……
姚小泉和李玉蓮生命忽然垂危,正在失去生機!
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