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東一愣,手指敲了敲桌子,然後才道:“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應該不是普通人吧?我兒子也應該是出現了很特殊的狀況,才會變成植物人,對嗎?”
“我其實是個普通人,就懂一點武功而已。”崔來寶難得謙虛地說道,旋即指著崔小蜜,“這一位,倒確實不算普通人。她並非簡單的洗腦,而是被一個老妖婆下了邪術,才會變得失去自我。在那老妖婆被我僥幸弄死後,她才稍微恢複一點正常。而你的兒子,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應該是中了詛咒,這分明是有人加害的啊!”
“這世界上真的有詛咒這種東西?”姚海東眯著眼睛,吃驚地說道。
崔來寶說道:“準確的說,我旁邊這位被種的邪術,和詛咒也沒什麼區別,都是惡毒害人的玩意兒。小蜜,表演一下你發飆的樣子。”
於是崔小蜜一瞪眼間,眼白被黑色填充,臉上也浮現出森然的黑色紋路。
這種好像妖怪的樣子,普通人絕對做不到。
而且她這一瞬間爆發出的氣勢,也都使姚海東不寒而栗,有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就是這種感覺,剛才她救崔來寶兒子的時候,我也感受到過!”姚海東心想,越發相信崔來寶的說法。
崔小蜜拍了拍崔小蜜的肩膀,使她恢複成一個安靜的美少女,然後說道:“姚書記你的身份特殊,家人的安全工作可要做好啊!”
“多謝你的提醒,我一定會注意的。”姚海東認真點頭,說道,“我兒子變成植物人的時間並不久,就在上個月。他和朋友一起去旅遊登山,回來後就忽然變成這樣。我也曾懷疑過會不會是誰做了手腳。隻是和他同行的人都說不出個所以然,沒有證據,我也隻能暫時作罷。等他醒後,我會仔細問他到底遇到什麼的。”
崔來寶隻是提醒一下,並沒有自大到拍胸脯保證要幫他們家報仇——
還沒熟到那個地步。
故而在又隨口聊了幾句後,我就帶著崔小蜜出去,姚海東也從院長辦公室裏離開,匆匆看他兒子去了。
“總算沒事了……”李玉蓮長歎一聲,疲憊席卷而來。
她打了個嗬欠,眼睛裏頓時就又多了一層血絲。
崔來寶並沒有關心,故作陌路地往前走。
“誒,你去哪兒?”李玉蓮跟在後麵問道。
“要你管?”
“誒,別這麼小氣嘛!我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我好不好?”李玉蓮跑到他前麵,又將雙手合十放在胸前,一副膜拜的誠懇樣子,“而且你也有錯啊,一開始說清楚的話,我也不會這樣子的。”
“意思是要我給你道歉嗎?”
“你要道的話我也不攔著。”
“哼,我覺得我們還是先討論一下你什麼時候跟我去領結婚證這個話題吧!”
“啊?那個我好困啊,等我回去睡一覺然後一切在說吧。”
李玉蓮雖然打開心結,但也不可能就稀裏糊塗真和他去結婚,除非腦袋秀逗了。
她立刻找了個借口就要溜,跑了幾步才又想到了什麼,回頭說道:“那個你的錢還在我家裏,你什麼時候有空就過來拿吧。”
“我以為你會說讓我繼續住你家,結果卻在說錢這種庸俗的東西,真是無趣。”
“……”李玉蓮沒敢吭聲答應,免得他順勢就真跟著繼續住家裏,同一屋簷下,實在是太危險了。
她逃也似地跑掉,還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看得崔來寶一陣莞爾。
他並沒有再賴她家裏不走的意思,畢竟他必須要帶崔小蜜在身邊,崔小蜜總歸和她家裏有過節,帶著一起住進去,實在不合適。
而且崔來寶雖然嘴賤,性格其實是很驕傲的。
就算是誤會,也還是被人家趕出來過,那就不可能隨隨便便再住回去——
反正目前又不差錢。
當崔來寶一下樓,那幾個記者居然還沒走!
他們非常眼尖,一下子發現了崔來寶。
“他下來了!”
“居然真的又被放了,這反轉得也太快了……”
“看來是真的啊!”
那被針紮小孩的老爸保密意識並不強,姚海東也不介意,並未事先打招呼。
所以當他回到他家小孩病房時,這幾個記者就將他知道的一切都給問了出來。
原來崔來寶不但救了這小孩,還把人家姚書記成了植物人的獨子給救活了!
難怪那些警察氣勢如虹的來抓人,最後卻還是灰溜溜地空手走人。
“中醫真的厲害到這種地步了嗎?連植物人都能救活,這豈不是超越了西醫一大截?”
“走,過去采訪一下。”
這幾個記者立刻衝上去,將話筒遞到崔來寶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