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交警隊的攔車,很快他便遇上了裝甲車隊。看到以保護隊型前進的裝甲車隊,再想想交警大隊竟然敢攔他這漢西市長公子的座車。方正不傻,立即知道他似乎遇上了件大事。
普通人遇見大事,第一個反應就是停車。這似乎是常理。不過也正因為它是常理,所以這麼做的才是普通人。
政客也好。政治家也罷,遇到這樣的事,第一反應則是“我不能留在這兒,我必須離開這兒。隻要沒有人在現場抓住我,那麼事後,還不是隨我怎麼說。”
方正既不是政治家,也不是政客,但是他確是在這樣的家庭長大的,他的行為準則已經是套上了這個家庭的行為準則。
方正的做法本身是沒錯的,正所謂“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而政治人物和他們的家屬就更不能和任何汙點有聯係了。
不過很可惜,方正的駕駛技術實在不怎麼樣。如果他的駕駛技術稍好些,他就可以倒著開車,把車子開出去。
當然從來都是別人讓路給他,這讓他是既沒有倒著開車的必要,也沒有練習倒著開車的機會。再加上行駛在國內的軍車,即使它們再雄壯威武,也是沒有彈藥的。
這是從“不見鬼子不掛弦”時代傳下來的優良傳統。有這個優良傳統在,方正有信心從車隊旁邊繞過去。
“開火!”麵對直衝過來的法拉利,西門師長立即下令道,他不會因為對方是法拉利便心慈手軟。
如果沒有野人的出現,他也許隻會讓對方停車讓路。但是剛剛才和野人交過火。誰又敢保證這車子上坐的不是野人。即使不是野人,這萬一要是汽車炸彈呢?
接受任務時,上麵千叮嚀萬囑咐,說這是世界上唯一的一台機器。即使他們犧牲性命,也要保護好那台機器,不能讓它有絲毫的損傷。當時西門師長可是立了軍令狀的。
他怎麼都沒想到,第一次十分順利的事,第二次卻這麼危險,襲擊是接二連三的發生。
西門師長一聲令下,前方的裝甲車是立即開火。裝甲車這一開火,可把方正嚇壞了。他不僅嚇得立即停車。更是嚇得上下一起流水。嘩嘩的淚水和尿水的嘀嗒聲,是相互伴奏。
機木倉掃射之後,整輛法拉利一下子便報廢了。方正很幸運,因為西門師長沒有下令開炮。否則,一旦開了炮,他是想哭,都沒有水分可以哭出來。
麵對已經報廢的法拉利,西門師長依然很小心,他沒有派人去檢查,而是直接下令裝甲車把它推進路邊的溝裏去。然後整個車隊是再也沒有看他一眼,繼續向前趕路。
裝甲車隊離開了,交警大隊的人才仿佛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立即手忙腳亂的去救漢西市長的公子。
雖然交警們平日裏全都是一副威風淩淩的樣子,就是軍車違反了交通規則,他們也是照扣不誤。可是今天,軍車開火了,他們全都麵麵相覷,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在國道上放木倉,這絕對是嚴令禁止的。不過目前這種情況,又有哪一個交警有膽子攔上去,給人家敬個禮說:“請把你們的駕駛證拿出來。”
濕透了褲子和西裝前襟的方正,人被救了出來,但是他受得驚嚇實在是太大了。“臭當兵的,你們等著,你們竟敢開木倉。坐牢,我一定要讓你們全都去坐牢……”
“轟-”突然響起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那輛法拉利並沒有被打中油箱,否則它當時就爆炸了。隻是在它變成一堆千木倉百孔的破爛後,它的油路開始漏油了。而無論是嚇傻似的方正也好,還是救人的交警也好,他們全都忘了把車子發動機關上。
本來就驚魂未定的方正,聽到巨大的爆炸聲,人直接就嚇得坐在了地上。
遠處的李元根本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麼,聽到爆炸聲,他人一下子變得焦急起來。他很怕方正因為和他賽車,開翻了車,引起的爆炸。這是很有可能的,因為方正每次開車都開得很快。他也勸過,但是一點作用也不起,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再勸了。
現在他真的很後悔沒有聽自己父親的話,非要用賽車的手段送他車子。如果方正出了什麼事,即使再送他一百輛車子,也不可能讓方漢西市長放過自己,誰讓現在都是獨生子女,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
如果是方漢西市長自己,四方糧油公司也並不怕他,但是如果真的僅僅是方漢西市長自己,我又何必這麼巴結他的兒子。
李元現在再急也沒有,裝甲車隊不過去,他也沒辦法發動車子,去看看前麵到底出了什麼事。
至於崔來寶,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巨大的爆炸聲是一點兒也沒有引起他的好奇心。不過即使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想把離心機運上車引起的,他最多摸摸鼻子,然後說上一句。“這麼好的車子,就這樣沒了,真的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