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小痞棍告訴打眼睛,這特麼的靠譜不?小痞棍還冒充降龍羅漢呢,難道就照著不靠譜的小痞棍的意見去做?
可也沒別的選擇了。崔來寶試著使用意念製動的能力,卻是根本沒有反應,索性,就聽小痞棍一回吧。
崔來寶強忍著徹骨的寒意,一個懶驢打滾,滾到了凍人的腳下。
一伸手,崔來寶抱住了凍人的雙腿,緊接著借著雙臂的力量,崔來寶一下子躍起,緊貼著凍人,把凍人牢牢抱住。
崔來寶的右手在間不容息的瞬間,抓住了凍人的右手,一下子就下了死手,死死卡住凍人這隻手。緊接著,崔來寶揮起左拳,奔著凍人的眼睛就是一個炮子。
這是崔來寶在三流大學裏打架屢試不爽的流氓招法,在一次次實戰當中,崔來寶把這一招式完善得爐火純青。以至於朱瑞亮後來都向崔來寶學習這一最適合草根的實戰攻略。
凍人大概是沒有野雞大學的經曆,沒有碰到過這樣陰損的招式。一個不小心,被崔來寶一個電炮打在了左眼上。
令崔來寶感到意外的情況發生了,凍人白得滲人的臉上,翻出了一絲紅暈,凍人身體如同冰窖一樣的溫度陡然間上升了不少。
按照套路,一個電炮得手之後,馬上應該化拳為指,中食二指直插對方的雙眼,這還被崔來寶起了個好聽的名稱,叫做兩指溫柔插。隻要挨實了,管保叫你體會一下周身暴露在危險當中,而眼睛不能視物,絕對的緊張感。
可崔來寶因為凍人的變化而稍稍停滯了一下,被凍人抓住機會,把脖子往後一仰,脫離了崔來寶流氓招式的控製範圍,提一口氣,對著崔來寶噴了一口。
崔來寶立刻感到了渾身極速凍僵的味道,這感覺,太熟悉了,軍訓的時候,素問手心裏弄出一個東東,自己被凍成一個巨大的冰坨,即使醒來之後,那鼻涕眼淚,可是永遠揮之不去的噩夢啊。
啪的一聲,崔來寶迷迷糊糊中看見凍人捂著眼睛踉蹌著往後退,一個熟悉的小光頭,手裏拎著一根棍子,沒命的去打凍人的眼睛。
臥槽,今晚丟人丟大了,一世英名全毀了,還想保護婦女兒童,最後居然被一個七歲多的孩子給救了。
凍人並沒有跟覺遠糾纏,而是一轉身,幾個起落,就轉出房間,馬上不見了。
崔來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繼而癱在地上,渾身哆嗦成一團。
覺遠扔了棍子——其實是崔來寶準備毆打覺遠的那根東東——馬上跑過來,伸手在崔來寶眼前晃悠:“喂喂,小爹,你能聽見我說話麼?”
緊接著,覺遠伸出了一根手指:“這是幾?”
特麼的,崔來寶一時間忘了冷凍的感覺,被覺遠這樣對待,真有點撞牆的衝動,本來對覺遠感激無比,一下子就有點老羞成怒了。
“小兔崽子,我特麼的沒暈!快點找點被子給我蓋上,凍死我了。”
覺遠拍拍胸脯,略帶鄙夷地看了崔來寶一眼:“救你一命,不感激就罷了,還這樣擺譜?我真是上輩欠你的,這輩子來給你當兒子了。”
臥槽,那棍子呢,快拿過來,我要讓小崽子知道,到底是誰欠誰的。
“小爹,別激動,你這種情況可不能蓋被子。寒氣要是散不出去,咱們父子之情,隻好下輩子再續了。現在最好的方案就是趕緊用涼水衝,會把你體內的寒氣帶走的。”
“真的假的?”崔來寶有點狐疑的看著小痞棍,現在都不知道該不該信小痞棍的了。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逛語。你就不要心存疑慮了。俺把你來蒙啊。”
特麼的,這是該信還是不信啊。
這時,雯姐也從床底爬出來,看到這一切,趕緊說道:“崔來寶,還是聽小泡子則的吧。要不是小泡子則,今天晚上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大媽,你來拖著我小爹吧,他太沉了,拚了小衲的命,也拖不動啊。”
雯姐心口窩好像是被重擊了一下。什麼?大媽,跳廣場舞的那些神級存在?在小泡子則眼中,我就是這麼老麼?
“雯姐,你誤會了,小神……,不,小泡子則不是那個意思,他管季小芳叫小媽,見到你,自然是叫大媽了。這是英雄排座次,絕對不是把你往老了叫。”
這還差不多,雯姐稍微鬆緩了一點,但馬上覺得不對,季小芳是小媽,我是大媽,那我是你崔來寶的什麼人啊?
“大媽,快點,我小爹堅持不住了,再不采取措施,會出人命的。”
雯姐聽覺遠這麼說,才趕緊把崔來寶往浴室裏麵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