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清有些忐忑的看了崔來寶一眼,勉強笑了笑,和劉金貴坐了下來,看著身邊空著的位置,心裏嘀咕著難道還有人沒到?
就在這時候,另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急衝衝走了進來,劉金貴轉頭見到來人,差點驚叫出來,最後還是仍住驚訝,小聲喊道:“爸,您怎麼來了?”
劉文相很很的瞪了兒子一眼,在對麵掃視一圈,然後直接朝崔來寶走去,伸出右手笑道:“您就是崔先生吧,幸會幸會,鄙人劉文相,劉金貴的父親!”
崔來寶笑了笑,和劉文相握手,瞄了劉金貴一眼,平靜的說道:“劉主任,你在教育係統做了這麼多年,應該知道教書育人這四個字。有兩次你兒子要出手打我,甚至叫了外麵社會閑雜人員,在校外攔截學生,如果不是我及時阻止,恐怕已經鑄成大錯了!”
劉金貴的臉色由紅變白,由白變青,最後忐忑的看了父親一眼,小聲道:“我,我沒有……”
這時候崔來寶站起身來,點燃一支煙,一句話差點把劉金貴急死:“其實,今天就是一場變相的家長會,我身邊的這位是淮大的督導老師,對於問題學生,我們一相都非常重視。劉主任,你覺得我會騙你嗎?”
素問仿佛心有靈犀的看了崔來寶一眼,點點頭說道:“是的,而且這個問題學校十分重視!”
最後,劉文相喝了很多酒,反正席間沒有怎麼笑,隻是不停的給崔來寶賠禮道歉。弄的後麵的劉金貴和劉文清兩人都是一臉迷茫。
酒過三巡,崔來寶給劉文相遞過去一支煙,又瞄了劉金貴一眼,淡淡說道:“老話說的好,棍棒底下出好人,你兒子這樣下去不行嗎?不深刻教育,遲早都是給勞改隊養著的。”
“你媽比放屁,我什麼時候幹這些事兒了,有種你拿出證據來呀?”劉金貴怒發衝冠,拍案而起,衝著崔來寶手指罵道。
崔來寶眉頭一皺,扭頭瞥向劉文相:“老劉,你自個兒瞧瞧,這不是我瞎編吧!”
劉文相聞言,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沉著臉朝劉金貴走了過去。
一陣驚天動地的怒罵和哀嚎過後,劉金貴口鼻流血,哭著蜷縮在地上,嘴裏喊著:“爸,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好好學習,再也不亂搞了。”
劉文相扔下手中的酒瓶,伸手到劉金貴的口袋裏摸出一串車鑰匙,怒道:“以後天天給我坐公交去學校,沒錢就走路,娘隔壁的,養了你二十年就是出來給我丟人的!”
反正最後劉金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隻是在走出酒店的一刹那,他扭頭看了一眼正在和自個兒家老爹親切握手的崔來寶。
兩人的目光正好撞在一起,崔來寶微笑著衝劉金貴點了點頭,語重心長道:“以後好好學習,老老實實做人,你爸說了,他要是不方便,我可以代替他教育你!”
劉金貴猛的捂住臉,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他從沒見過這麼陰險的老師,借刀殺人,簡直就是惡魔的化身,撒旦的徒弟,太恐怖了!
二十多年了,我打兒子的次數屈指可數,第一次是劉金貴讀初中的時候把校長的女兒頭發給燒了,差點弄出人命。第二次是劉金貴高中時候,背著爹媽把家裏的金條偷了出去搞女人。第三次就是今天……
看著劉金貴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被他我扒拉上了汽車,崔來寶幾人也上車了。
車上,素問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崔來寶,最後崔來寶被看的有些不舒服了,撇嘴問道:“你是天生斜眼,還是間歇性斜眼,要不去醫院看看?”
素問倒抽一口涼氣,皺眉不再回話。
葉薇下車之後邀請崔來寶進去坐坐,因為素問在身邊,加上時間不早,崔來寶婉言拒絕了。
回到家裏,崔來寶進門就脫了衣服,光著上半身,然後打開了電視。
他看了一眼牆上的鍾表,轉眼戒癡和尚已經離開三天了,隻有個把星期就到了季小芳出院的日子,難道到時候真的要去蜀山?
素問不知道出了汗還是什麼原因,一進屋就上了二樓,隱約聽到了她房間裏傳出了嘩嘩的流水聲。
百般無聊的看了一會兒電視,樓上洗澡的聲音早已消失,崔來寶打了個哈欠,見牆上的指針已經到了十點多,便起身朝樓上走去。
進了房間,他便脫了衣服,赤拉拉的進了浴室,花灑裏噴出的水簾灑在身上,崔來寶哼著小曲兒,一邊摸著沐浴露,腦子裏一邊想著等季小芳出院之後,是不是該幹點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