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金九天問道。
洪中整個兒一地球移民,哪裏見過什麼雀牌?自然是沒有的:“啊,沒有!”
金九天見他一會激動一會驚疑的,忍不住問道:“這雀牌有什麼問題嗎?你不是沒見過嗎?怎麼這麼激動?”
洪中當然不會告訴他說地球上有這玩意,更不會給他說你們的雀牌就是我在地球上時的玩物,悻悻道:“沒,隻是覺得它好漂亮,真想我也有和這個一模一樣的東西……”
金九天瞧了他半晌:“那我也不明白了,大陸上任何一個人一出生就立刻會被送到城主那裏去摸牌,怎麼你會沒有的?”他疑惑的圍著洪中轉了一圈,伸出左手壓在他手頂上感應了一會,像看怪物一般看著他:“真、真的沒有。嘿!怪事了,你這小子……”
那還有假?洪中翻翻白眼:“啊,金大哥,那怎麼辦?”
金九天在遠地轉了幾圈:“你這種情況倒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等一會天亮了,我帶你去城主那裏吧,看能讓你做九筒城的城民不。如果能行的話,那你應該是有資格摸一次雀牌的,不過效果可能不好。傳說中雀神大人喜歡小孩子,去摸牌的人年紀越小,就越容易摸到好牌,若是成年以後才去摸,估計會摸四張爛到不能再爛的雀牌了,甚至隻讓你摸三張也未可知,而且白白浪費了許多年的修煉時間……”他一邊說一邊想,突然一拍巴掌:“我想到了!你是不是在森林裏出生的?結果母親生下你之後就難產死了,然後你一直自己在森林裏生活的,對不對?”
洪中楞了楞,他突然發現這個金九天還挺有做編劇的頭腦:“訛……那我就不知道了,估計就是這樣吧?”既然有金九天幫他把來曆編得清清楚楚,那還不樂得揀現成的?
說到這裏,金九天皺了皺眉:“不過她和萬花筒肯定在一起,我也不想去找他們。現在萬花筒是城主,要想入九丙城就必須通過他的麵兒……”
洪中笑道:“那倒不用,金大哥你悄悄帶我去城主家外麵,然後我自己去找他就行了。”
“自己去?”金九天的眉頭擰得更緊:“雖然說城規裏沒有明確規定不能收外地人入籍,但也沒開過這個先例啊。萬花筒若是卡著不讓你進城,怎麼辦?”
“這就不用擔心了。”洪中好歹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高中生,頭腦反應等各方麵,自然要比這種還處於原始社會般的種群更有優勢:“萬花筒不是才當選了城主嘛?這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幹嘛和我一個小小的外地人過不去?我和他又沒怨沒仇的不是?”
“恩?也有道理呢。”金九天點了點頭,隨即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洪中:“瞧你連大陸上的年代都記不清楚,怎麼會對這些人情事故如此了解呢?怪事,真是怪事了。”
洪中此刻已經心急如焚,巴不得馬上就把屬於自己的雀牌摸出來,急衝衝的催著金九天要上路。金九天卻不慌不忙道:“這也不急在一時。我且問問你,你是想做雀咒師呢,還是想做一名雀鬥士?”
洪中楞頭楞腦的問了一句:“誰比較厲害?”
“這個倒沒有明確的分界線。”金九天沉吟著道:“雀咒師是遠程攻擊的強手,而雀鬥士則是近身搏鬥的至尊,應該說各有所長吧。”
洪中撓了撓頭:“既然金大哥是個雀咒師,那我以後就走咒師的路線吧!”
金九天笑道:“要做一個雀咒師可不簡單,首先要有天姿,最起碼要能在十遍能就熟練一句簡單但饒口的咒語。恩,那便先教你個小咒法如何?如果你運氣好,說不定剛摸出那四張雀牌的時候,就已經可以使出一個小型的咒術了。也當是先給你考核考核,看你有沒有做雀咒師的天賦。”
天賦嘛?哼哼,很對不起,本少爺啥都沒有,窮得就隻剩下天賦二字了!洪中喜道:“金大哥快教!”
“你仔細看這三張牌。”金九天從身上放出了三張雀牌。洪中挨個瞧去,隻見那三張牌分別是一筒、二筒、三筒。
“認清楚了嗎?”金九天大聲道:“這是雀咒師的基本咒語之一,通常我們把他稱為‘吃’咒!”
“吃咒?”洪中聽到這個吃字,再仔細一看那一二三筒,隻覺腦子裏突然冒起個奇怪的念頭,但卻又感覺模模糊糊的不甚清楚。甩了甩頭,仔細聽金九天解釋。
“對。雀牌上有很多種符號,目前就我所知的,有萬筒條各三十六張。隻要同是萬,或者同是筒,或者同是條,那用能連起號來的三張雀牌組合,再念動口訣,就能組合為‘吃’咒!看我的!”
這、這不是地球上的麻將規則嗎?還取個名字叫‘吃’咒,完全和我們那裏一模一樣嘛!!!洪中看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金九天左手高舉,三張雀牌成一字排開。隻聽他念道:“雀神賜福!召喚遠方的雀牌精靈,請賜予我神牌之力,一二三筒,逆位吃牌!”在口訣的召喚下,金九天放出來那三張雀牌極有規律的跳動起來,幾乎在一瞬間就完成了組合陣型。接著在洪中快暈過去的表情中迅速放出一道疾風,把遠在三十米開外的一顆小樹連根刮了起來。
組合技之後,雀牌上的金光之色略顯變暗,金九天卻悶哼一聲,朝前跌了個踉蹌,嘴裏溢出幾絲鮮血。他隨手一揮將三張雀牌都收回了體內,擦了擦嘴:“看清楚了嗎?”
“看、看清楚了。”洪中沒想到金九天表演下本事都能表演到吐血,一邊答話,趕緊去扶住他:“咋搞出吐血啊金大哥?用這個吃咒很累嗎?”
金九天苦笑道:“用個吃咒有啥累的?沒想到萬師兄竟然下了陰手!”他說到這裏,嘴裏又是一甜,好不容易才忍住喉嚨裏那股血腥之氣:“沒想到萬花筒竟是這樣一個人,明裏放過我裝出副大好人的樣子給城民們看,其實卻悄悄下了狠手!若不是我這一運功,隻怕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受傷了!”
洪中想起今天下午擂台上萬花筒那道突然影遁的刀芒和他招牌一般的笑容,心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徹頭徹尾的小人!”
“恩,記得一部分咒語嗎?”金九天喘了喘氣問到。
“呃,記得,這有啥難的?全記得!”
“阿……隻聽一遍就能記住了?”金九天有些詫異:“那是多麼複雜且繞口的啊,洪老弟,你背一遍給我聽聽,若是記錯了可不得了,會招來雀神的憤怒的。”
“恩……”洪中吞了口唾沫,稍一回憶:“雀神賜福!召喚遠方的雀牌精靈,請賜予我神牌之力,一二三筒,逆位吃牌!”這對地球人來說,根本就不算是件難事兒。但對於雀神大陸的人來說,卻又不同了。能在隻聽過一遍的情況下就記住全部口訣,而且一口流暢的念讀出來,這種人無疑能被稱為天才了!因為這些咒語都是雀神大陸的特殊語言,人們在念讀這些特殊語言的時候是覺得極為繞口的。有些普通人甚至背誦上一輩子的時間都無法做到完全流暢。
金九天呆了呆,仍是沒法接受洪中擁有‘驚人天賦’的事實:“或許你以前背過這口訣的吧?隻是失憶後忘記了而已……”金九天是如此給自己解釋的,對他來說,這種說法比較容易讓自己接受。
“金大哥,”洪中小心翼翼的問道:“還有些什麼其他的口訣呢?”
金九天已經被他這一遍‘背誦’整得有些蒙了,隨口道:“其他還有幾個小咒法,比如‘缺’咒,‘斷’咒,‘全’咒以及‘碰’咒等等,這些咒語大體都差不多,隻是關鍵處改動了幾個字而已……恩,這些法咒你現在學來也沒甚大用處。還有昨天下午和萬花筒決鬥時用的那個平咒,那是你金大哥的看家本領了,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再一起教你。”說到這裏,金九天臉色更顯蒼白,顯然是內傷的關係。不知怎麼的,他對這個小兄弟總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再加上自己在最傷心的時候受過他開導安慰,金九天覺得自己完全有責任來照顧和培養這個小老弟。
其實完全不用他教。有了‘吃’咒做參考,洪中完全可以想象出‘缺’‘斷’‘全’‘碰’等咒的使用方法。不過聽金九天的口氣,這都隻是些小咒而已,難道大咒是指‘胡’那種類型的?洪中回憶起昨天下午金九天和萬花筒那一戰,似乎金九天是擺出一座共計十四塊雀牌的大咒。當時那個白衣公子稱之為‘平’咒。洪中眼睛一亮,難道‘平’咒需要排出來的那十四張雀牌,就是需要組合出一個‘平胡’的局嗎?不會吧?隨便一副平胡就是金大哥的看家本領了?就這樣都混上了九丙城的超級高手位置?洪中覺得有點無語了:難道他們都不知道還可以組合清一色、杠上花、大四喜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