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我也是極好的。”厲麟一臉認真,迎著長姐的笑臉,道:“她總能讓我開心。”
厲貴妃看他的眼睛,就知他是真的快活。
“本宮知道。”
厲麟清清嗓子,換了話題道:“太子殿下,現在何處?”
“正在跟著太傅上課呢。午膳之前回不來,他的功課比之前多了許多,連本宮看了都要頭疼。”
厲麟微笑:“長姐也不要太心疼了。學聖賢之道,乃是身為儲君的本分。”
“太子時常想起你,每回都要問上本宮幾句,本宮都被他纏得煩了。”
厲麟道:“既如此,那我今兒就多留一陣子,等見了殿下再走。”
厲貴妃不讚同道:“你手頭的事情那麼多,耗在這裏算什麼?去辦你的事情,顏黎川那隻瘋狗,年後必定要放出來的。你多提防些,不要輕敵才是。”
“長姐放心,我和他都鬥了十年了,次次都是他落敗。”
“你這就是輕敵。切記,小人難纏,尤其是他。”
厲麟起身行禮:“是,那我就不在多留了,回頭勞煩長姐替太子殿下傳句話說,過幾日我一定再來,陪他射箭騎馬。”
“好了,還騎馬射箭呢?明年春獵還早著呢,過些日子再練也不遲。”
“是。”
厲麟匆匆離宮,沒直接回府,隻是把該去的地方都去了一趟,還不忘肅正了一下規矩,讓屬下不要偷懶。
偏巧不巧,遇見了東廠的喬禦。其實不是巧遇,而是對方有意過來的。
“侯爺,許久不見,您這氣色看起來還真好。”
喬禦和顏黎川不同,接人待物,總是好聲好氣的。不過笑起來的樣子,實在太陰險,反而讓人心生不悅。
厲麟沒心情和他寒暄客套,直截了當道:“顏黎川還沒死呢,你可得看好你這身官服,免得還沒穿熱乎呢,就讓人給扒了下去。”
喬禦聞言低了低頭,嗬嗬一笑:“義父沒事,我自然高興。不過,他犯下那等大錯,想要重頭再來,怕是不能了。勞煩侯爺惦記,我這一身的皮,不是那麼容易掉的。從前是義父和侯爺有些不愉快,如今,新人新貌,咱們東廠和錦衣衛,往後要好好相處才是。”
“好好相處?”厲麟語氣不善,神情更冷:“顏黎川的手段,你才學到多少?你算什麼來路,又有什麼本事和本侯平起平坐?笑話。”
論功,他一件都沒有,充其量隻是顏黎川的一隻爪子,磨得再鋒利,也做不了多大的主。一旦顏黎川回來,那些怕他的人,還是會乖乖聽他的差遣。
喬禦聽了這話,麵子果然有點掛不住了,皮笑肉不笑:“侯爺位高權重,我自然不敢比了。不過,山水有相逢,誰知道呢?”
厲麟回給他一個輕蔑的笑容,直接背過手,攜著眾人離去。
喬禦故作姿態地送了送他,冷笑一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們誰也別小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