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案乏味,你不要覺得太無趣就好。”
夏小星微笑:“我笨手笨腳,你不要嫌我太麻煩就好。”
兩人隨之對視,眼神之中,滿是含情脈脈地親昵。
清淡的素菜,吃起來沒什麼滋味,隻是賣相極好,看著像是一幅幅裝在盤子裏的畫。
饅頭也是小小的一個,很甜,吃起來更像點心。
夏小星微微側頭,看向窗閣外的風景,喃喃自語道:“一場秋雨一場寒。”
“你冷了?”
夏小星搖頭:“沒有。”
厲麟仍然起身,將解下的披風披在她的身上,道:“不要著涼。”
夏小星仰頭微笑:“多謝。”
厲麟的手指點點她的鼻尖,眼神寵溺。
須臾,外麵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厲麟繞到夏小星的身後,坐了下來,長臂一伸,環住她的肩膀,微微用力:“你這兩日不太愛說話,太安靜了。”
這裏的廂房都有槅門,窗欞覆著薄紗,遮擋視線,還算隱秘。
夏小星靠著他的胸口,輕聲道:“安靜點不好嗎?整天嘰嘰喳喳地,侯爺會煩的。”
“你做什麼都好,我都不討厭。”
夏小星笑而不語。她低頭擺弄他的手指,當成是自己的玩具,彎曲舒展,反反複複。
他的手上都是繭子,尤其是掌心和指尖,最厚最粗糙。
“很醜吧。”
夏小星搖頭:“不醜,我覺得很厲害。”
厲麟正要說話,槅門外突然有人稟報:“少爺,有消息了。”
厲麟立刻起身,打開槅門,低聲詢問幾句。
夏小星聽得不太真切,等他轉身之後,才問:“出什麼事了?”
“顏黎川回京了。”
“什麼?”夏小星微微詫異:“他不會是逃跑了吧?”
厲麟冷笑:“他早知我在留都,要逃也不該等到現在。”
顏黎川突然回去,一定是京城有什麼事。奇怪,他沒有收到什麼要緊的消息。
夏小星也想到了這一點。
顏黎川一心一意要搶得頭功,禍也闖了,就這麼走了?
“那家夥就算逃回京城也沒用,我不會放過他的。”
夏小星歎息:“小不忍則亂大謀,侯爺查案要緊,別為了他耽誤正事。”
厲麟回到她的麵前,一臉認真道:“你不用什麼事都為我著想,你明明對他一肚子怨憤,勉強裝什麼大氣。”
“我沒裝大氣,我都騙過他了。他也沒什麼了不起,等他知道事情真相,估計該鬱悶的人,就是他了。”
厲麟聞言低頭一笑:“你啊你。”
之後的幾日裏,一切風平浪靜,夏小星沒再出過門,偶爾聽厲麟的嘴裏聽到一些消息,有好有壞。
正當她以為厲麟就快要把事情了了的時候,一件聳人聽聞的驚天大事發生了。
九月二十七,南城門外三十五裏外的一處荒廢寺廟中,乍現一物,足以震動整個留都城,乃至是千裏之外的京城。
一具稻草紮成的人形偶,沒有頭部,卻被按上了一隻血淋淋的狗頭,而那具稻草人的身上,竟穿著那件整整丟失了八年的皇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