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樣的高手,可以出入自由,如行走在無人之境。
不過,夏小星更好奇地是,為什麼那人要把這黑玉貔貅扔在她的房間裏,厲麟的房間就在隔壁。
這是警告?是故意?還是單純地欺軟怕硬?
蕭虞見她眼神發直,忙問:“姑娘沒有哪裏傷到了吧?”
夏小星搖頭:“他似乎隻是為了送這個東西來的,並未傷我。”
她醒來的時機,還真是微妙。要是她一直沒醒,又會怎樣?
那隻黑玉貔貅被蕭虞拿去保管:“侯爺,這東西不幹淨也不吉利,您不要帶在身上。”
他要親自收好,等到日後回京,也許,他可以找出它的來曆。
黑玉乃是稀罕之物,比翡翠血玉還要珍貴。憑這枚玉石的大小,可以說是價值連城了。
這樣的寶物竟這樣被扔到地上,可惜更可疑。
待到眾人散去,厲麟獨自麵對夏小星,歎息一聲:“該死,他們為什麼都要盯著你?”
一次又一次地,他把危險引向了她。
夏小星微微一笑:“這算不上是危險,而是“禮物”。”
厲麟聞言皺眉:“這不好笑。”
“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不在乎,因為你就在我的隔壁。如果我有事,你一定會出現。”
“不是那麼一回事,他們把你當成了我的弱點,他們會不斷地攻擊你,算計你,甚至埋伏你。”
當初,他就是出於這樣考慮,才想要把她留在宮中,留在安全的地方。
“我能在顏黎川的手裏,平安無事地活下來,難道侯爺還沒看出來什麼嗎?”
厲麟不解:“什麼?”
“我的命很硬,腦袋也不笨……”夏小星歪了一下頭,又笑了笑:“而且,我的運氣也不錯。”
厲麟輕輕揉捏她的臉頰,雙眸幽黑,眼神複雜。
“黑玉……不,賢王謀反的事,對聖上而言是不是最大的禁忌。”
“是,賢王囚禁聖上多年,若不是聖上得到幾位舊臣的擁護支持,複辟登基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
夏小星斷斷續續地也聽到過一些,隻是還湊不齊一個完整的故事。
“那幾年,聖上的日子過得很苦,雖然我知道得不多,但那時的情景,可想而知。”
長姐曾經說過,賢王用了不少手段去折磨聖上,幾乎差點把他逼瘋,時至今日,聖上有時還會從夢中驚醒,戰戰兢兢,驚恐不已。
夏小星點一點頭:“受人禁錮的日子,最是難熬。”
厲麟的手指輕輕撥弄她鬢角的碎發,道:“幸好你沒事。”
夏小星不喜歡聽他憂心忡忡地語氣,雙手合握住他的手,握得緊緊的。
“我當然沒事。”
厲麟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還睡得著嗎?”
夏小星拉著他的手,道:“你陪在我身邊,我就能睡得著。”
“當然。”
厲麟合衣躺在她的身邊,腦子裏想得都是明月會。
賢王的餘黨,當年早已經清除幹淨,據說沒有留下一個活口。這明月會又是何人所起?
賢王餘孽,還是朝中有心之人設下的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