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們的行動這麼快?
“恭妃娘娘那邊怎麼知道的?”夏小星輕輕發問。
張英似笑非笑,擦了擦汗:“娘娘如此破格行事,消息自然傳得快些。”
在宮裏壞消息永遠比好消息走得遠。
劉恭順知道自己攤上大事兒了。
算了,該怎麼著怎麼著吧。與其,做個默默無聞的雜役,還不如跟著貴妃娘娘,好日子多一天是一天,吃香的喝辣的,好歹混個痛快。
“從今兒開始,劉恭順就聽姑娘的差遣了。”張英把劉恭順往夏小星的身前一推,繼而行禮告辭。
這一整天,他可是夠折騰的了。
夏小星望著劉恭順,發問道:“你可以願意?”
劉恭順一臉納悶:“奴才當然願意……奴才多謝姑娘。”
他跪在地上磕頭,整個人繃得緊緊的。
“你也不用謝我,我這樣冒冒失失地讓你受了牽連,你就算不如願意,又能如何?”
“……”劉恭順聞言微詫,看著夏小星的眼神充滿了不確定。
這位夏姑娘據說是貴妃娘娘的幹妹妹,自然算不上是什麼正經主子,但也算是半個貴人了。
他進宮都十年了,仍然一事無成。依著宮中的行情,做奴才的,若是在進宮的頭三年,沒能得到好主子的器重,以後便再無機會高升。
劉恭順雖然很會看人眼色,卻不會諂媚巴結,所以這多年來,隻能做個雜役太監。
此番,他在旁人眼中,可是交到了大大的好運。
夏小星無心擺架子,拿腔拿調,她隻想盡快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那具女屍,還有丟失的皇袍。
次日一早,夏小星請示過了厲貴妃之後,便在劉恭順的帶領之下,來到了那處被封閉的枯井。
這地方僻靜荒涼,看來已經好多年沒有人收拾過了。
“奇怪,聽說連拱門都上了封條的,怎麼都不見了?”劉恭順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夏小星耳尖,忙問:“你說什麼?”
“啊,姑娘,您看這裏。”劉恭順抬手指了指石牆上麵的幾個釘孔,道:“這裏原本是封了木板的,不許人擅自出入。”
果然,左右兩側,總有七八處,依著拱門的高度,上了四塊板子之後,就算是留有縫隙?,也容不得人通過了。
“看來有人來過這裏……”
春雨朝裏麵張望幾眼,隻覺這地方看起來,除了有些荒廢之外,並不怎麼邪門。
地上的雜草亂糟糟的,亭子上的瓦片也掉去大半,碎片七零八落。
“姑娘,您可要當心,雜草那麼多,仔細裏麵還有碎片擱腳。”
她的話音剛落,劉恭順就挽起袖子道:“姑娘稍後,奴才先給您清出一條路來。”
劉恭順彎下腰,細長的手臂,看似單薄,實則有力。
他雙手並用,一把一把地拔掉地上的雜草,很快就清出來一條小路。
夏小星微微一笑,看向春雨,道:“謝謝,你真的是幫我找了一個很能幹的人。”
春雨恍惚一下,方才低頭,很有些不好意思道:“姑娘太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