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玲聽完這話,突然落下淚來,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朱銘見狀,不由急了,說話也更結巴了。
“愛妃你,你哭什麼?朕不準你,你哭……”
厲玲忙從他的懷中起身,又恭恭敬敬地跪地謝恩:“聖上,臣妾何德何能,厲麟又何德何能受聖上如此厚愛大恩?臣妾叩謝聖上,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銘最見不得她這副誠惶誠恐地樣子,伸手一拽,將她拽了起來:“愛妃起來,這些都是愛妃你,你應得的。朕,朕賞給你和厲麟的,都是,都是你們應得的。”
她是他這輩子最喜歡的女人,隻要是他能給的,他都不會吝嗇。
厲玲抬眸看他,滿臉是淚,越發楚楚可憐。
朱銘滿懷憐惜,用自己的衣袖給她拭淚,又道:“朕都說了不準你哭,愛妃你要,要抗旨不成?”
厲玲這才破涕為笑,忙又屈膝行禮:“臣妾不敢。”
朱銘拉她一起坐下,讓她陪自己下棋,等著厲麟回京的消息。
此時,厲麟攜著一眾車馬隨行,早已經來了京師南城門外。
入夜之後,城門緊閉,戒備森嚴,守衛官兵部署嚴防,對任何近前之人都射箭警告。
厲麟揣著皇上禦賜的金牌,別說是京師的城門,就連內廷禁宮的門,他也隨時隨地進得入得。
守衛城門的校尉沈衝,乃是厲麟的舊識,見了他回京,忙親自下來迎接。
“厲大人,許久不見。”
厲麟有要事進宮,無心與他閑聊,隻打了個招呼,便要離去。
沈衝知道他是皇上的心腹,自然要好生相送,不過,他守衛南城門,不能壞了規矩,兵馬隨從,馬車轎輦,皆要細細盤查。
“大人請留步,按著規矩,那馬車之中,何人何物,必要親自檢查。”
厲麟並非不知規矩,隻是夏小星估計已經睡下,不便打擾。
“車上的人是我的隨行之人,絕無問題。”
“厲大人,請您不要讓我為難。城門落鎖之後,一人一物,都要一一檢查,”
厲麟看他一眼,還未等開口,馬車的簾子就被掀了起來,夏小星淡淡道:“大人有急事麵聖,可先行一步,無需為我耽擱。大人的隨從,自會送我回府。”
厲麟凝眸看她,騎馬未動。
再急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沈衝沒想到,厲麟的馬車裏居然坐著的竟是一位如此美麗的少女,微微一怔之後,忙又抱拳道:“驚擾姑娘了。”
夏小星還是識大體的,掀開簾子,讓他過目:“這兩位都是我的下人,大人看過,便可放行了吧。”
沈衝眼力過人,匆匆一掃蘇嬤嬤和秀娥緊張不安的臉,便知她們沒什麼問題。
市井婦孺,無需防備。
沈衝又看向夏小星,不由多問了一句:“勞煩姑娘了。”
夏小星有些意外,眨眨眼睛,低頭道:“大人客氣了。”
她不過是個尋常百姓,他竟待她這般恭敬,還不都是因為厲麟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