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怪說道:“沒錯。因為他們和皇帝,曾是結義的兄弟,就像你和霍孝仇一樣,有很深的感情。”
小蘿卜疑慮道:“不對吧!——那為何救命他們從不去見皇帝?”
錢老怪說道:“世間恩怨情仇,哪能三言兩語就講清前因後果的。”
小蘿卜說道:“事關菔兒的身世,您好好給我講講吧。”
“好吧!”
去駝金寨的路上,錢老怪跟小蘿卜說起了無影子的往事,他雖然不知全部內情,可說出口的,多半是假和尚無心給他八卦的,細節也是不少。
小蘿卜聽得入迷,說道:“看來救命才是我們當中最命苦的。唉,我要是他的孩子就好了,那樣往後我就可以天天照顧他了。”
錢老怪假裝生氣道:“義父就不用照顧了嗎?”
小蘿卜哈哈一笑,說道:“你不是有門主姑姑照顧嗎?”
血滴門門主聽了,莞爾一笑,說道:“那得你義父要我才行。”
小蘿卜當即說道:“義父,你和門主姑姑就在這裏拜堂成親吧,好不好?——我來做你們的主婚人。”
“小鬼,你算哪門子主婚人!”其他人異口同聲道。
可是,有一個人卻在捧小蘿卜的場。
這人正是胡諾靈,他咧著嘴,正在別扭地拍手鼓掌。
小蘿卜見了,說道:“快看,諾靈都同意了。”
血滴門門主低頭嬌羞道:“老怪,你怎麼樣?”
錢老怪抬頭見小蘿卜正笑自己,說道:“不能這麼草率!”
血滴門門主說道:“我都不在乎,你還不點頭嗎?”
小蘿卜、子虛和雪兒見了,齊聲笑道:“老怪怪,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好!”錢老怪守得雲開見月明,忙使勁點了點頭,心中暗自竊喜。
小蘿卜見狀,嗬嗬一笑,抱過胡諾靈,喊道:“新人們,跪地,準備拜天地了。——子虛,雪兒,你們站到我義父和門主姑姑身邊,當好一對洞房花燭。”
一聽這話,所有人哈哈大笑:“小蘿卜,你別這麼無厘頭行嗎,拜堂成親豈是兒戲?真是有夠胡鬧的!”
小蘿卜說道:“拜堂隻是儀式,白頭偕老才是正事。——都別廢話,今天你們要是不聽小爺爺的,我就不讓你們入洞房。”
錢老怪聽得這話,起身對血滴門門主道:“別聽這小鬼胡鬧,起來吧,改日我請太後給我們當證婚人,可不能就這麼委屈了你。”
血滴門門主含情脈脈地望著錢老怪道:“老怪怪,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我呢,是不打算回京城了,你要是想娶我,那現在就跟我拜天地吧!”
“你不打算回京城了??”
“沒錯,”血滴門門主說道,“我跟土爾扈特部落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他們的生活方式,往後,他們去哪裏,我的家就在哪裏。”
“好啊,那樣朝廷可沒人敢欺負土部族人了,”小蘿卜給血滴門門主點了個超讚。
錢老怪對血滴門門主說道:“好吧,隻要你不覺得委屈,我們這就拜堂成親。”
就這麼著,一場空前絕後的婚禮誕生了。
禮畢,小蘿卜開玩笑道:“老夫麵前這對新人,你們有什麼話,要對你們麵前這兩支‘蠟燭’講的嗎?”
錢老怪扶著血滴門門主起身道:“菔兒,別沒正經了,還沒鬧夠呢?”
小蘿卜吃了癟,剛要還嘴,血滴門門主開口道:“子虛,姑姑有話要跟你說。”
“姑姑,您說,子虛聽著呢。”
“是時候把你的身世告訴你了,”說著,血滴門門主將子虛的身世告訴了他。
子虛聽完,歎道:“當年天地會花刺客的事,我時有耳聞,沒想到我是她們的孩子。”
血滴門門主說道:“有些事沒法改變,你要回京城去找你皇阿瑪,還是跟姑姑一樣,帶著雪兒一起隱居起來,你自己好好決定。”
子虛說道:“子虛不願去什麼皇宮。”
正在這時,前路突然出現了幾個,手拿長劍的黑衣人,他們一見到小蘿卜等人,迅速躲到了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