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選擇了一個好時機,乘著太陽完全落山自然光線全部消失而月亮還沒升起的時刻發起伏擊,並且接敵突擊前關閉了動力傘的動力設備,無聲無息的從天而降。更重要的是他們和山腳下埋伏的伏擊時間非常緊湊,一個在前一個在後,時間差不超過10秒。
前方突然爆發的戰鬥使我一時迷惑起來,蘇群微微仰起了身衝著大家揮揮手。我們慢慢向交戰中心爬去。在接近的過程中我有些擔心我們身上的數字秘彩,從前方那些動力傘成員的突然射擊看,他們肯定裝備了夜視儀。奇怪的是,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呢?而前方那兩輛車上又是些什麼人。
隨著我們的接近,槍聲聽的更加清晰。雙方交火的時間非常短促,打的都是急點射,而更多的隻有子彈旋入金屬的撞擊聲,同樣的,交火雙方更大量使用了消聲器。蘇群俯在前邊停了下來,拍了幾聲讓我們戴上了夜視儀。
目鏡墨綠色背景當中燃燒著耀眼的一團火焰,而在倒地車輛的周圍隻看見幾個模糊的影子,相反在遠離火焰的地方幾個跳動的影子還略微清晰些。不時從他們手上閃動起更加耀眼的光線。
我向前爬到蘇群的身邊,低聲問了句:“怎麼看?”
“還不清楚,雙方用的都是北約製式武器。我們前邊的車應該是韓軍或是美軍的,他們對手是朝鮮人也說不準。”
“我得過去看看,這不像是伏擊,而好像在爭奪什麼東西。”說完我側身向一邊滑去。
“別去!再等等,還有大家都躲開些,小心還有沒出現的敵人。”蘇群一把拉住我胳膊。
很快,前方的戰鬥就分出了勝負。從我們前邊車裏下來的人開始突圍,並且方向正好向著我們。而此刻埋伏的一方也將阻擊線向我們方麵移來。
“你對付突圍的人,注意當中的那兩個人,別誤傷。”耳機裏終於響起了蘇群的命令。蘇群似乎已經開了火,前方追擊敵人當中的兩人突然栽倒在地。然而,黑夜之中我們的弩槍無聲無息,場麵又很混亂。對方未必會知道還有我們這批埋伏的人。但隨著他們接近應該很快就能通過夜視儀發現我們的存在。所以,除了我和蘇群之外,幾個韓國人也在邊打邊退。
僅僅進行了一輪射擊,蘇群就下令停止了,讓我們散的更開些。我則撤向了側方,緊緊盯著前方已經突圍的五個人,當中有兩個人被另外兩個攙扶著,最後一個邊打邊退,提供掩護。我手中的弩槍死死盯著這個負責掩護的隊員,盡管我極力穩定自己得情緒,可隨著他們越來越近,當中那兩人的身影還是清晰地攪混了我的腦子。蘇群在此前透露給我的信息僅僅是潛入美軍基地,並選擇了烏山聯合倉庫作為突破口。但就目前的情形來看,他似乎更清楚這兩個看似被押運人員的身份。假如果真如此,那麼我就該懷疑他此行的真正目的了。
在十幾米的距離上,我瞄準五人中負責掩護的最後一人摳動了扳機。對方很清晰滴發出一聲悶哼,頃刻倒在地上。而拖著中間兩人的另二人則將身子壓得更低,加快腳步向我方衝來,隻有一人帶著疑惑轉回了頭。 但這就足夠了,在這個瞬間我又一箭擊中另一人。由於他半俯著身子,隻能保證弩箭貼著他的胸射入身體,或許並不一擊斃命,但卻足以使剛剛回頭的家夥判斷出暗箭來自臥房。迅速抱著身邊的人滾向一邊。而被我擊中的那人的確沒死,艱難的向前舉槍,但他那隻顫抖的手很快再次落下,另一支弩箭從側邊紮入了他的腦袋。
“看好他!”正當我準備突然躍起時,從側麵跳過來的身影撲到了因看押人被殺而逃過來的人,將他壓倒在我身邊。很快幾顆子彈就擦著頭皮飛過,發出小口徑步槍子彈特有的破空聲。
“你!?”趴在地麵上,正對著逃來之人蒼白的微笑,雖然黯淡模糊,但那特殊白皙的膚色卻曾經深刻我的記憶。他就是丹麥人--路卻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