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煉獄(2 / 2)

想清楚了這點,我心裏暫時平靜了下來。但臉上還是剛才那幅喘息的表情。黒頭罩這回靜靜地等我抽完了煙。拿出一張照片衝我擺了擺。

我隻模糊的在照片上看出是一個老年婦女,但不認識。

“這是你們張隊長母親的照片,拍攝時間是一個月前。我們想讓你明白,我們有能力找到你們的每一個人的親人!”

這點我放心,從他們目前所透漏出來的信息來看,就算他們手裏有我的履曆,那也是“陸飛”的履曆,對我形不成威脅。

“你想要什麼?”我問道。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應該是個履曆清白的人。你們的演習剛剛開始2個小時,恐怕還沒有人發覺你的失蹤。如果現在放你回去應該沒人知道你今晚所經曆的事。”

他們是想要我做他們的間諜!黑頭罩肯定了我的推測。

“如果你回去之後能保證按我們的要求和我們聯絡,那麼我們也能保證你家人的安全。希望你好好考慮。”

真是個天大的玩笑,難道我天生就是當間諜的料?怎麼誰都要找我做間諜。方達把我送到陸戰隊接受訓練,還沒有正式開始總參情報員的工作。現在就又被這不知身份的家夥看中了。

“讓我考慮一下。”為了不刺激他們,我暫時敷衍一下他。

黒頭罩耐心很好,繼續點了支香煙細細抽起來。

“考慮清楚之後希望你能給我們一份正式的書麵答複。”半個小時後,他再次問我。

我隻是衝他笑笑。

黒頭罩歎了口氣,起身說了句“你們繼續。”走出房門。

桌子後邊另一個黒頭罩和打手把我的手成十字形銬在牆上,然後打手也出去了。剩下的這個黒頭罩手是個瘦子,但手也沒閑著,撕開了我的衣服後從桌子下拖出個蓄電池來。接著在我雙乳下摸索著。靠!真他媽惡心。但當他把一根針灸一樣的東西紮入我的乳下時,我就疼的什麼都不會想了。等打手回來,他已經在我雙乳下各紮了一根,每根針管後還連著一個小裝置,用電線和蓄電池相連。

打手拿來了兩個像是沙袋似的東西往我手腕上纏。剛一接觸皮膚我就知道這是什麼了。裏邊裝的是冰。從小在北方長大的我非常了解打手要幹什麼。在手腕的脈門處放一小塊冰,一般人是無法堅持一分鍾而不甩開的。在這個位置上放上冰,冰涼的感覺會在10秒鍾內轉化為疼痛,40秒之後轉變為刺骨的痛,而在一分鍾後的感覺就像一根鋼針從手腕處的骨髓中紮進去並沿著骨頭刺向臂膀,最終到達心髒。如果20分鍾後仍然不采取措施,那麼首先受損的是手,接著會引起心髒搏動紊亂,甚至驟停。

等打手在我的雙腕上纏好冰袋,瘦子抬頭對我咧了下嘴,扳下了手中的開關。胸口立刻被一股電流擊的痙攣起來。同時刺入我胸部的針也居然開始旋轉,隨即帶來的是一股灼熱的疼痛感。我疼得喊不出聲,隻有拚命的用身體裝著牆。手腕上冰冷的刺痛也順著雙臂爬向胸口。這個時候,我腦子裏真的就隻有一個念頭:讓我死!

瘦子很會控製節奏,持續一分半的旋鑽後會停下來,在你剛剛吐出口氣的時候立刻再次開動針管。不斷給你帶來疼痛的高潮。

二十分鍾後,我已經介於半昏迷狀態之中了。打手取下了冰袋,出房去了。而瘦子也拔出了我胸口上的針管,這讓我好受了些,但從手部回流的冰涼的血液仍在衝擊我的心髒,我胸口發悶。這時黒頭罩回來了,先是翻了翻我的眼皮,而後又在我脖子上搭了搭脈搏。揮揮手讓瘦子給我打了一針。很快,我清醒過來,但疼痛的感覺也同時被放大清晰起來。

“考慮的怎麼樣?”黒頭罩捏著我的臉問道。

“呸!”我衝他吐了一口,轉頭想咬他的手,但被他抽了回去,牙齒隻在他手背上劃出一道口子。沒什麼好說的,三木之下,但求速死。況且這些酷刑有如煉獄。

“繼續。”黒頭罩依然平靜,掏出手絹擦了擦臉。

這一次瘦子把針管的位置換在了我的肋下,而且胸口上的傷口用了兩個帶鎖的止血鉗夾死。為了防止我咬舌,他們居然在我嘴裏綁了個木塊。因藥劑的緣故,疼痛像是被放大了傳遞給我。這樣也加速了我的昏迷。在打手給我的腳腕也纏上冰袋後,口中的木塊已被我咬碎。

依稀恍惚中,我看到門被踢開,有幾個人衝了進來。在抬我出門的時候,我用盡我最後一絲力氣,向其中一個人撞去,

“方達!我操你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