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塘裏的水被早早地給放的差不多了,雇來的幾個漢子先用工具把水塘裏剩下的魚給撈出來,放在旁邊的水田裏。這水田是村裏一戶人家的,李染早早的就給人家打好招呼,先把這水田給租了過來用,給了三十個大錢。

雇的人多,李染家給的工錢又高,大家做事都很賣力,那麼大的水塘不到一天的時間就給弄好了。蓮藕的產量很不錯,一堆堆的堆在水塘的岸邊上,跟座小山似得,看得就讓人心喜,而且這蓮藕還非常的清甜脆嫩,一點都不像前世在市場上買的那些蓮藕,會吃的打渣。花了些時間,把蓮藕洗淨,搬到李染家的院子裏。

給雇來的人結了工錢,李染又給每人送了幾段蓮藕。當天晚上,李染就做了蓮藕,清炒藕片、用家裏僅剩的蜂蜜做了蜜汁藕片、糯米蒸藕片等等,幾乎是全藕宴,吃的家裏幾個人拍著獨自直呼吃撐了,又囔囔著明天還要吃。李染收拾這飯桌上的殘局,笑著直無奈的搖頭。

第二天,彙賓酒樓就來了人拉蓮藕,讓李染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連季西都來了。原來啊,這季西來,是想向李染看看有沒有關於蓮藕的新菜式。李染留足了自家吃的,其餘的全都給讓季西拉走,又把自己昨天做的有關於蓮藕的菜式說給季西聽,看看能不能得用,最後季西挑中了蜜汁藕片和糯米蒸藕片。

季西這次來,不僅拉走了那些蓮藕,還把李染早就鹵好的鹵味蘿卜幹和蒜蓉蘿卜幹給全都拉走了,還有就是告訴李染,他老板名下的戲園子也想定下這蘿卜幹。李染聽了雖然很高興,畢竟能賺錢,但是,現在快過年了,家裏的事情真的不少,空閑的時間是在是不多。本以為這次的量比較多,彙賓酒樓差不多成支撐到出正月,可沒想到又來了生意。李染隻得告訴季西,他盡量多做些,到時候如果少了,就真的沒辦法了。季西當然是連連稱好,叫他盡最大努力,能做多少就做多少。

其實之所以會有戲園子這一事,還是趙尤汀提出的。這趙尤汀果然是如季西先前說的那樣,在十二月中旬時回了平陽鎮。季西把鹵味蘿卜幹和酸甜蘿卜、蒜蓉蘿卜幹的事情跟趙尤汀說了,而趙尤汀吃了那蘿卜幹,雙眼也是亮了,味道真的不錯。趙尤汀到底跟季西不一樣,季西隻是彙賓酒樓的掌櫃,做什麼隻是想到酒樓,但是,趙尤汀卻是掌管著名下的所有產業,思維開闊。吃到這蘿卜幹,他立馬就想到他名下的戲園子,這蘿卜幹也可以賣的哪裏去,而且銷量肯定不會比在彙賓酒樓的差。

這件事做妥了,也算是了了家裏的一件事情。現在到了臘月,快過年的時間,家家戶戶養的豬都長得又肥又壯士,李染是想著家裏沒養豬,幹脆就買頭豬,除了過年要的年肉,李染還想做些臘腸和熏肉什麼的,這樣來得劃算些。可是還沒等他和季南商量好,就又出了件不算大的大事。

十二月十七的晚上,大概是晚上七點多八點鍾的樣子,蔣大叔卻拎著個人來到李染家,李染一家還沒睡,燒了地龍在聊天消食。蔣大叔拎著來的人是個漢子,大概十一二歲的樣子,壯的跟牛犢子似得。被蔣大叔拎著雙手,雙眼憤恨的看著李染季南一家人。

蔣大叔把這個小子拎到李染家的堂屋,指著他說:“這個小子趁著天黑,竟然往水田裏撒藥粉。”蔣大叔說著就把手裏的紙包著的藥拿出來。起了水塘,水塘裏的魚都被放養在租來的水田裏,更容易被人偷撈,蔣大叔就更加的小心看守,沒想到今天晚上就被他抓住了一個想往水田裏撒藥粉的人。雖然蔣大叔不知道這藥粉是什麼,但是既然是在大黑天的躲著人、鬼鬼祟祟的來下,肯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李染不認識這個小子,但是張叔卻一口叫破了這小子的身份,這個小子竟然是馮小花留下來的兩個孩子中的漢子。這個小子被馮小花寵的跟個小霸王似得,有事雞嫌狗厭的年紀,非常的調皮。這次經過父親和阿姆雙雙的去世,大受打擊。他心裏覺得他阿姆父親會死,全都是李染和季南的錯,要不是他當初把自己阿姆報官送進大牢,就肯定不會出這件事,所以一切的搓都是李染這一家。可是他人小,又做不了什麼,就想到李染家裏放養在水田的魚,就跑去鎮上買了包藥粉,想把他那些魚全都毒死,他特地等到晚上躲著人去的,還看著蔣大叔熄了燈,誰知道還是被蔣大叔給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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