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鎮長夫人一聲嗬斥,嚇得張寡婦一個哆嗦,硬生生的將哭嚎聲憋了回去。
鎮長夫人厭惡的看她一眼,“你也配跟我說話?你這不要臉的東西,你男人新喪才多長時間,你就和人行這苟且之事,就不怕遭天譴嗎?”
張寡婦霎時一張臉白得像紙一樣。
鎮長夫人“呸”的一聲朝她身上吐了口唾沫,轉身看著一臉羞愧的丈夫,“說吧,你們從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鎮長心裏直罵娘,老天爺怎麼這麼不長眼,幾個月了都沒出事,而且一直都隱瞞得極好,怎麼今晚就陰溝裏翻船,被黃臉婆抓了個現行?出來的時候明明看她睡得像死豬一樣,怎麼居然被她找到了這裏來?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告的密?
他下意識的看了看那幾個跟鎮長夫人一起來的家丁,他們個個都橫眉冷對著他,他知道他們是夫人從娘家帶過來的家丁,夫人娘家是縣裏的人,財大勢大,知道他得罪不起,所以這幫奴才個個都不把他放在眼裏,今日自己被抓了個現行,就更加不入他們的眼了。果然是狗仗人勢,一幫狗奴才都能騎到他鎮長的頭上去!
盡管心裏腹誹,但他不敢有半點表露在臉上,他怯怯的陪著笑臉,為難的看了看四周,尷尬的道,“這個,夫人,今晚的事,咱們能不能回家去說?你看,要是把鄰居都吵醒就不好了……”
雖然出了醜事,但畢竟丈夫是鎮長,這個麵子還是要的,若是今晚的事傳出去,讓別人笑話,她鎮長夫人的臉上也掛不住。於是,她狠狠的瞪了鎮長一眼,道:“回家老娘再收拾你!”然後一揮手,對那幾個家丁道:“走,咱們先回去。”大有秋後算賬的氣勢,鎮長不禁打了個寒噤。
正要鬆口氣,哪知道鎮長夫人卻走到張寡婦麵前,啪的一聲給了她一個重重的耳光,然後叉著腰,冷著一張臉,聲音比冰塊還冷的道:“賤人,如果明天還讓我發現你還在這個鎮子上的話,別怪我到時給你難堪!”說完,冷哼一聲,扭頭揚長而去。
這不是在趕她離開鎮子麼?張寡婦捂著火辣辣的臉頰,頓時就呆了,她無親無故的,除了這個家,還能到哪裏去?驚慌之下她朝鎮長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好歹做過露水夫妻,他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可惜的是,鎮長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急促的轉頭跟在老婆的身後匆匆的走了,不但沒有表露出要幫她的意思,甚至連個安慰的眼神都沒有。那幾個家丁更是囂張,從她身邊經過時,嘴裏雖然不屑的“呸”的連吐幾口唾棄的唾沫,手上卻不忘在她裸露的後背上摸一把趁機占便宜。摸完了,洋洋得意的揚長而去。
張寡婦頓時麵如死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半響,才木然的起身,慢騰騰的回到屋子裏,稍傾,屋子裏傳出了她絕望的哭聲。
第二天一早,張寡婦就消失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但是這種事情哪裏能捂得住?很快,昨晚發生的一切都被人添油加醋的傳了出來,迅速傳遍了整個桃花鎮。
“姑娘,你說,咱們鎮長怎麼可能跟張寡婦勾搭上呢?”回來把鎮上的流言蜚語說給桑離聽的巧玲,仍然一臉的不敢相信。
桑離正在看書,跟大燕王朝的文字較勁。聞言撇了撇嘴角,淡淡的道:“怎麼不可能?那個色中餓鬼,他早就跟張寡婦好上了。”
“可是,可是……”巧玲還是不大相信,“鎮長是個妻管嚴啊,他那麼懼內,哪來的這麼大的膽子?還是新喪夫的張寡婦?”
“張寡婦還沒成寡婦之前,他們兩個就好上了。張寡婦她丈夫就是因為撞破了他們兩個的奸情,這才引得病情加重,一命嗚呼的。”桑離惋惜的搖搖頭。
張寡婦的老公死的時候她們剛搬到鎮子上沒多久,那男人她是見過的,很老實很憨厚的一個人,可惜了。
巧玲驚訝的看著她,“姑娘,這些事情你怎麼會知道?”
桑離微微一笑,沒有正麵回答她,隻道,“你成天就知道幹活,從來不聽這些八卦消息,當然不知道了。鎮長和張寡婦的那點事,其實很多人都知道了,隻不過大家都心裏有數,看在眼裏,攝於鎮長的權威,不敢說出來而已。”
巧玲抹了把汗,“很多的人都知道?那怎麼沒人去告訴鎮長夫人?”
桑離意味深長道,“這世上啊,總有一些蠢女人,以為自己是如來佛,老公是孫悟空,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再加上鎮長平日裏在她麵前唯唯諾諾大氣也不敢出,那些風流韻事他也處理得很幹淨,所以她放心得很,哪裏想得到老公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和別的女人暗度陳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