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成績優異,高考時更是以湘南狀元的身份被燕京大學破格錄取,可謂風光無限,然而好景不長,大二的時候,秦魏得了一場重病,在醫院裏一住就是兩年,各種檢查都做了個遍,硬是查不出什麼問題,身體更是瘦成了皮包骨,家裏隻能含淚給他辦了退學手續,接回南陽安心養病。
秦魏被接回南陽得那段日子,可謂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三個月,幸虧父親跟卓老爺子是至交好友,軟磨硬泡的,讓大名鼎鼎的卓老收了秦魏當徒弟,意圖練武強身。
一開始,秦魏一天也練不了十分鍾,連個馬步都紮不了,有氣無力的揮出兩拳,就累的渾身冒汗,就這樣堅持了六個月,秦魏的病請卻奇跡般的好轉了,身子骨越長越結實,氣血一天比一天旺盛,更難得是,這小子居然是塊練武奇才!
不管什麼武學招式,看一遍就能打的有模有樣,有過那段不幸的人生經曆,秦魏比其他弟子更能吃苦,別人練五個時辰,他就練七個時辰,別人揮兩百拳,他就揮六百拳,就跟不要命一樣,往死裏折騰自己。
整整十年時間,秦魏硬是憑借著自己的這份毅力,練就一身暗勁功夫,幾乎可以跟卓老打成平手,在國內武術界也算名聲顯赫,闖出了一番不小的成就。
但不管如何,他始終是卓老手裏最鋒利的一把利劍!
這幾年,他經曆過無數次的生死,輾轉大半個華夏,吃不好,睡不好,經常變換身份,這一切都是為了調查十八年前的一樁慘案,根據秦魏多年收集到的證據顯示,那起滅門慘案的始作俑者不是別人,正是這個讓華夏頭疼多年的組織-雇傭軍。
越是深入調查,秦魏就恨不得殺光雇傭軍組織裏那群畜生,那些絕密資料上記載著近百年來,雇傭軍在華夏境內犯下的屢屢重案,他們慘無人道的行事作風,另無數家庭妻離子散,外人都說華夏是一個法治嚴明的國度。
隻有身處其中的國民才知道,就算是再嚴明的法度,依然會有像雇傭軍一樣的毒瘤,簡直無惡不作,警方對其往往無可奈何,這其中牽涉到的勢力,追溯到根源,甚至會上升到國家與國家之間的矛盾,雇傭軍,正是國際恐怖組織在華夏境內的分支。
雖然不知道,老爺子為什麼要讓自己貼身保護他的安全,僅僅從雇傭軍一而再,再而三對他展開的追殺行動上不難看出,雇傭軍不想讓他活著,這就是秦魏前前後後想了半天之後得出的結論。
……
而此時,病房裏陳篤瑤雙手捧著飯盒,卻一口也吃不下去。
“你要是沒死就吭個聲,外麵的局勢鬧的越來越緊張了,冷姐遠在雲沙,每天都要打個電話來問你的情況,搞的我壓力特別大,你知道嗎?我這條命都是冷姐給的,臨走前特意叮囑我照顧好你,可是…”
“我怎麼給冷姐交代,走的時候你還活奔亂跳的待在別墅裏,一眨眼的功夫都塊被人打成篩子了,你要是活不過來,我也沒臉麵再活下去了。”
“你不是想知道,冷姐為什麼要救你,不是要查自己的身世嗎?”
陳篤瑤就這樣自言自語著,漸漸的,聲音越說越悲切,“你想查清楚的這些消息,隻有冷姐能給你答案,十八年前,薛老先生把你抱到北郊撫養,原本是想帶著你躲避災禍的,沒想到最後還是躲不過去。”
一次偶然的機會,陳篤瑤聽孟閻王和冷姐談論過孟雷的身世,當時離的挺遠,聽的也不是很清楚,卻還是聽到十八年前,薛老先生將幾個月大的孟雷抱去北郊撫養的對話,這段時間,從冷姐對他的關注程度,以及姓氏,幾乎已經可以猜出一些端倪。
“咳咳…”
這時候,一陣輕微的咳嗽聲傳進陳篤瑤的耳朵。
她的眼睛猛的朝病床上的孟雷看了過去,就見對方正捂著胸口,睜著眼睛看向自己。
他是才醒過來,還是早就醒了?自己剛才的自言自語,他到底聽見沒有?
“這是哪裏?”孟雷張嘴問的第一句話,讓陳篤瑤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回去。
“還能是哪,人民醫院,你躺著別亂動,我去叫醫生過來。“
“呼~”
孟雷長長的舒了口氣,總算撿回一條賤命,他還有很多事情沒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