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冬也沒在意這些細節,何文軍給他留下的印象一直不錯,為人親善,沒有那些濫用職權的壞毛病,前後幫過自己幾次小忙,“這酒嘛,小酌怡情,盡興傷身,這酒意思一下就行了,明天去秦書記家坐坐,就該趕回南陽了。”
“現在嚴夫人的病情已經大好,可以自己下地走路了,每次見麵都要問起你。”何文軍主動替麥冬拎著藥箱,走在前麵帶路,“前段時間聯係不上你,聽說丹鋪被工商局封了,秦老書記為此大發雷霆,在電話裏把秦市長數落的…”
“呃…”麥冬無奈搖頭,上次來雲沙,白鷺山莊發生的一係列事情,不管是雲白鶴的出現,還是巨鹿別墅的殊死一搏,於他而言都是意外,“這事說來話長,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講的清的,好在都過去了!”
何文軍見他不想細說,也不強求,“對,糟心的事都過去了,秦市長打電話去工商局那邊了解過情況,都是許龍那個小人在從中作梗,已經打過招呼了,被查封的藥材保證原封不動送回來,麥老弟選個好日子,等手續辦完以後,丹鋪就可以重新開業了!”
婦幼保健院距離翠居閣大概二十分鍾路程,何文軍預訂的包間在二樓靠窗的位置,隔著玻璃落地窗,可以看見司前街的熱鬧繁華,燈紅酒綠的街頭人流穿梭不止。
幾杯白酒下肚以後,何文軍早就麵露紅光,兩個人天南地北的聊起家常來,從川省大涼山的貧困生活,到改革開放的經濟騰飛,然後又聊到雲沙這幾年的新城規劃等等。
何文軍眼界開闊,為人處世向來滴水不漏,酒席間,從不主動打聽麥冬的過往,在他看來,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秘密,過分窺探他人隱私,隻會惹人反感。
桌麵上那瓶飛天茅台,也就何文軍喝了幾杯,麥冬隻是意思著抿了幾口,“時間也不早了,嫂子還餓著肚子呢,讓廚房再炒兩個熱菜打包回去,下次有空再來看看孩子。”
何文軍先開車把麥冬送到酒店,辦理好入住手續,這才掉頭回到醫院。
回到病房,剛關上房門,蔣小莉就被驚醒了,一看丈夫回來了,小聲問道:“這麼早就回來了,怎麼不多陪麥醫生喝幾杯?”
“麥老弟明天早上要去拜訪秦老爺子,我也不好意思勸酒。”何文軍脫掉外套,搬來椅子坐在床頭,非常享受與人家團聚的時光。
“麥醫生跟秦老爺子是什麼關係?”蔣小莉知道秦叔叔的脾氣,不是誰都能上門拜訪的。
何文軍雖然喝了不少酒,腦子卻很清醒,怕聲音太大驚擾孩子,壓低聲音解釋道:“去年嚴夫人在南陽發病住院,做了開顱手術,手術以後陷入重度昏迷,生命危在旦夕,要不是麥老弟出手,後果不堪設想。”
嚴夫人住院這件事,在整個湘南鬧得沸沸揚揚,蔣小莉自然是聽說過的。
“我怎麼聽說是宮廷禦醫賀家的傳人,利用失傳已久的秘法,力挽狂瀾,治好了嚴夫人的病,怎麼到你這裏又變成麥醫生了?”蔣小莉滿是疑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