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冬神情淡漠,連看都沒看關飛白一眼。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非要把事情捅破了說?
毒蛇逞威的時候沒人敢站出來,隻顧自身安全,都想著逃之夭夭,遠離這個是非之地,等自己憑本事降服毒蛇以後,卻跳出來指責自己傷了謝爺豢養的“寵物”,出手太晚,那些死於蛇毒的人全是因他而死,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他心裏跟明鏡似得,樟華台距離這裏好幾十裏路,開車也得跑一個小時,這條銀背毒蛇為什麼會藏在瓊珍靈芝的菌冠下麵?根據牛道人之前提供的消息,關飛白在樟華台,除了替謝必安打理生意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負責喂養這條銀背蛇!
事情的前因後果早就一目了然,關飛白什麼目其實已經昭然若揭。
他用清冷的眼神看著關飛白,似乎一點也不生氣,平靜的問道:“我也很好奇,你口裏的那位謝爺到底是哪方神聖,為什麼要豢養這種凶殘的畜生,養便養了,為什麼又會讓這畜生出來逞凶傷人,是一時疏忽,還是有意為之?”
“我要不要出手,什麼時候出手,都是我個人的事情,我想救,刀山火海又有何懼,不想救,抬下手指都覺得麻煩,我這麼說,你可滿意?”
關飛白被問的麵紅耳赤,整個人僵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接話。
短暫的沉默以後,關家大少爺總算反應過來,揪著銀背蛇的事情不放,再次轉移話題道:“我們先不談是誰的責任,這條銀蛇是今天這樁慘案的罪魁禍首,既然已經降服了,是不是應該先交給我看管,回頭轉交到相關部門手裏。”
“轉交到相關部門,到底是哪個部門?”麥冬往前邁出一步,冷笑著盯著對方,“這毒蛇在我手裏況且不太老實,交給你看管,你看得住嗎?”
關飛白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看著仍舊還在奮力掙紮的銀背蛇,整個人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兩步,支支吾吾道:“它…它不是已經被降服了嗎?”
麥冬沒有理會這等鼠輩,轉身朝裝著瓊珍靈芝的培養皿走去,整個培養室裏,除了銀背蛇和那株瓊珍靈芝以外,其餘草藥雖然珍貴,對麥冬來說卻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你想幹什麼,這株靈芝可是師父傳給我的。”關飛白似乎意識到什麼,焦急的嗬斥著,他布下今天的局麵,為的就是這株瓊珍靈芝,無論如何也不能落到別人手裏。
“當初在延平古鎮擂台上,我親耳聽傅師父說過,將這株瓊珍靈芝傳給牛道長,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他。”麥冬風輕雲淡的轉身,指著牛道人笑道。
牛道人根本沒想過,麥師傅會玩“死無對證”這樣一出,短暫的愣神以後,連連點頭,表情顯得非常嚴肅,指天發誓道:“師父確實說過這樣的話,這次急著趕回香潭,就是來處理這件事情的。”
“你…無恥!”
關飛白眼看對方連雙簧都唱上了,心裏那個恨啊!
麥冬才不管關飛白會有什麼想法,做戲就要做全套,趁熱打鐵道:“你看,我沒亂說吧…,既然傅師父把它傳給牛道長了,怎麼處置,就應該由他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