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鼻子道士為人固執的很,估計要費些功夫才行。”關飛白眼底寒光一閃。

“這事情絕對不能聲張,越少人知道越好,時間也不能拖的太久,必須盡快找到那卷《丹拳總綱》,將配藥的範圍再縮小一些。”溫先生皺眉沉思著,抬眼望向一身道服的牛乾坎,“依我看,牛鼻子道士身邊那個男孩,更難對付!”

“那怎麼辦?”關飛白神色變得有點焦慮。

牛道人在香潭的人脈並不差,本身就不好對付,現在又多了一個神秘少年,自己連對方的底細都沒弄清楚,一時半會真是不好下手。

“既然是同門師兄,不妨過去打個招呼,先探探他的口風。”溫姓老者握著山羊胡須,眯著眼角,一幅成竹在胸的模樣。

關飛白神色有些猶豫,“我跟他雖是同源同門,關係卻一直不算融洽,要不是看在師傅的麵子上,老子恐怕早就跟他翻臉了。”

他越講越是氣憤,語氣裏帶著濃濃的鄙夷之情,“這牛鼻子道士,仗著跟師傅學了一些皮毛本事,到處招搖撞騙,說什麼可以煉製神秘丹丸,能延年增壽,強筋健骨,還四處散播言論,說師傅是看上我關家的財力,才收我做了關門弟子。”

“為了升龍丹,你先忍忍。”溫先生捋了捋胡須,意味深長的看著關飛白一眼,“走吧,我們去會會你那位師兄。”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關飛白隻能跟著溫先生的步伐,朝牛道人那邊走過去。

而另一邊,麥冬等人以幾百萬的代價先後拍下雪蓮和藏地紅花,眼看拍賣會已經接近尾聲,正準備起身離開。

雪蓮和藏地紅花的產量極為稀少,市場上的價格更是年年走高,冷芙蓉之所以能以六百萬左右的價格拍下它們,完全是因為現場眾人都想賣牛道人一個麵子,隻是象征性的喊了一兩次價,就不在繼續爭奪。

而關飛白滿腦子都是《丹拳總綱》,心思已經沒在拍賣會上,黃精之後連一次牌子都沒有舉過,一直在跟溫先生小聲議論著。

有了雪蓮和藏地紅花這兩位核心藥材,剩下的極品鹿茸和野山參可以用其他藥材替換,這一點暫時難不到麥冬,要不是關飛白中途攪合,搶走了那盒酒製黃精,他的心情也許還能再好一些。

可是話又說回來,那盒酒製黃精對他來說並不是特別重要,若真是一株曠世奇珍,或者某種逆天的丹藥秘籍,麥冬絕對不會像剛才那樣輕易放手,哪怕要得罪整個關家,也要傾其所有,放手一搏!

“那關飛白真是有眼無珠,不識好歹,竟然敢跟麥師傅爭搶那盒酒製黃精,也就是您不願意跟他一般見識。”牛道人善於察言觀色,發現麥冬眉宇間不喜的神色,便在一旁煽風點火的說道。

剛到香潭,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關飛白連一點麵子都沒有給,硬是從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搶了麥師傅的東西,換成任何人心裏能不生氣?

要是因為這件事情惹怒麥師傅,想想看,這可是一位化勁宗師啊,身份何等尊貴?隨便跺跺腳,連樟華台的謝爺都要被驚動,何況區區一個關家?

“我有眼無珠,不識好歹?”

恰在這個時候,關飛白略帶怒氣的聲音突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