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安見他說的底氣十足,心裏不免有點犯嘀咕了,不會真是武隊長的朋友吧?
這時候,後方走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穿著普通的保安服,手裏拎著一個不鏽鋼茶壺,一臉恭維的走過來,一腳踢在那個保安的屁股上,樂嗬嗬道:“瞎了你的狗眼,,連牛道長都認不出來!”
“武隊長,看來這群小弟沒有你機靈啊…”牛道長無奈搖頭。
這個武隊長是搞安保方麵的專家,負責過多次重要活動的安保工作,跟不少富商高官攀上了交情,為人又是八麵玲瓏,在香潭特別吃得開,牛道人跟他打過幾次交道,也算是熟人。
“跟朋友過來湊湊熱鬧,人太多,天氣又悶,正好麻煩武隊長安排下,看能不能先替我們驗下票。”牛道長露出一臉淡淡的笑容。
“都是自己人,這有什麼麻煩的,驗什麼票嘛,直接進去就可以了。”武隊長點頭哈腰,臉上都快樂開了花,作為安保工作的總負責人,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有武隊長親自在前麵帶路,現場保安自然不會阻攔。
白色的“菲特號”貨運渡輪,分上中下三層,每一層的麵積都不小,上了渡輪以後,一路上都有迎賓小姐在前麵帶路,沿著甲板饒了半圈,從鐵製梯子上到二樓,進去以後就是經過特意改造的圓弧形拍賣場。
現場裏已經到了許多客人,從衣著打扮上不難看出,這群人裏大多數都是本地富商,其餘還有聞訊而來的藥材商人。
“牛道長竟然也來了,看來我們今天這趟又要白跑了。”
“牛道長,有段時間沒見了,別來無恙啊!”
麥冬等人前腳剛邁進拍賣場,許多人已經認出牛道長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那身道袍實在太容易惹人注意了,加上牛道人在香潭的名氣本來也不小,自然有人想著過來打個招呼。
有些外地趕來的商人,對香潭的情況了解的不多,見眾人爭先恐後的擠過去,嘴裏全是恭維的話,趕緊拉著身邊的朋友詢問,緊接著都會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牛道人做為傅千鈞的徒弟,一身功夫了得,又懂得煉丹製藥,跟香潭許多上層人物交情匪淺,要不是丹拳門在南陽栽了大跟頭,他在這裏也算是威名赫赫的大人物了。
聽著大家恭維的話語,牛道人正有點飄飄然的時候,側邊突然傳來一句冷哼。
“哼!什麼道長,仗著師門的名氣在外頭招搖撞騙而已。”
牛乾坎對這個聲音並不陌生,冷眼望過去,就見門口有一群人湧進來,說話的男人看上去三十歲上下,龍行虎步,麵相清秀,眼神特別犀利,太陽穴高高隆起。
“關飛白,你什麼意思?”牛道人麵色陰沉,眼底寒光一閃再閃。
嚴格來說,兩人同屬丹拳門一脈,牛道人入門的時間比關飛白早了整整十年,奈何後者在煉體和製藥方麵的天賦奇高,後來者居上,頂替牛道人做了傅千鈞的關門弟子,兩人也是因為這件事情生的齷齪。
再加上關飛白的家世背景,更是甩了牛道人幾條街,後來又搭上了謝爺這層關係,越來越受師傅器重,要不是麥冬一肩摔死了傅千鈞,這個關飛白以後的成就隻怕會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