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翹著二郎腿,氣定神閑的坐在椅子上,端著熱茶吹開浮在上麵的茶沫,他身後除了那位氣勢驚人的男子以外,還有趙剛,以及穿著性感長裙的女人,正是前段時間暗中輔佐許龍的黛眉姑娘。
這邊的氛圍劍拔弩張,台下卻又傳來陣陣驚呼,眾位大佬聞聲望過去,就見一身唐裝的文宗慈,在蝠叔的攙扶下緩緩朝這邊走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留著短寸頭的中年男子。
“文家竟然也要摻和?”許龍心裏不免狐疑。
目睹著這一切,孟閻王陡然眯起眼角,麵上像是結了一層寒霜,冷聲問道:“文老爺子嫌今天這趟水還不夠渾,也想過來渾水摸魚?”
“與其便宜了別人,不如自家人關起門來慢慢商量。”文宗慈說話的聲音已然沙啞,笑起來滿臉皺紋,“哈哈…我們文家始終是站在孟先生這邊的。”
以前在川省,文宗慈就有笑麵虎的綽號,這個人處事風格一向沉穩,臉上從來不會表露一絲情緒,哪怕動了殺機,卻依然可以跟對方把酒言歡,稱兄道弟,幾十年沉浮下來,這份隱忍的能力在場恐怕無人能及。
孟閻王不同,這幾年他在南陽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文家在他眼裏更是不值一提,現在居然也敢跳出來逞能,當自己閻王之名隻是噱頭不成?
不等他有所反應,身後的薛定山非常默契的往前踏出一步,眼底殺機迸現。
“行了,既然是範爺定下的規矩,我們就要按規矩辦事,拿多拿少,全憑自家本事!”孟閻王出聲製止,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盂蘭盆會是範爺定下來的傳統,大家彼此多多少少有些摩擦,今天各位兄弟既然都過來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把所有的恩怨都留到擂台上解決,是爺們,願賭就得服輸,七天過後,往事不究,誰要是壞了規矩,範爺那邊可不好交代!”
孟全貴雙手搭在太師椅上,身上隱隱有一股肅殺之氣,其餘眾位大佬聞言紛紛點頭,這是範爺立下的規矩,在座的還沒有人敢無視這條鐵律。
這邊話音一落,許龍暗地裏跟趙剛交換一個眼神,之後就站起來拱手笑道:“既然這樣,今年就由我來打這個頭陣,也讓老K好好領教領教薛師傅的四門拳!”
許龍大手一揮,站在他身後的呂忠堂扭了扭脖子,幾個箭步向石台衝去,腳尖在地上一點,整個人魚躍而起,穩穩落在石台之上,左手並指如劍,在脖子上輕輕一割,麵朝薛定山,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
孟全貴臉色變得更難看了,胸口劇烈起伏著。
孟全貴跟許龍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從許龍退役回到南陽創立騰龍的時候就開始了,兩年前,也是在這個擂台上,這個呂忠堂成了最強的一匹黑馬,孟全貴手底下的三個高手全被他廢了手腳,這以後雙方的摩擦就沒斷過。
前段時間,就在孟全貴以為要弄死許龍的時候,香潭那邊卻開始插手進來,蘇七派了一批精銳的打手,還有幾個明勁高手暗中扶持許龍,這才讓他得以苟延殘喘活到今天。
“薛師傅,有把握嗎?”孟全貴謹慎起見,還是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