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規雖是軍人出身,在外人麵前的談吐卻很儒雅,謙卑而溫和,很快就獲得了同桌幾位老者的認可,頻頻點頭,就差沒誇口一句生子當如楚子規了。
“文老,我前幾天跟老朋友在望江樓吃飯,聽他說南陽最近又出了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武功相當了得,連卓老都要甘拜下風!”
市搏擊館的一位陳姓教官突然想起這件傳聞,大家聊著聊著話題就開始圍繞到這位神秘武學奇才身上,有人說是年過半百的少林僧人,也有人說是血氣方剛的青年拳師,總之眾說紛紜。
文言平時的社交圈子很廣,三教九流的朋友都有,消息相對靈通一些,便把自己打聽到的細節講了一遍:“我到是知道一些內幕,聽說卓老和藥協的董啟明都對此人推崇備至,當時若不是那人出手,卓老就不是傷一條手臂那麼簡單了。”
“那人武藝竟然還在卓老之上?”
“這就不清楚了。”文言對這個問題避而不談,“那天在現場的,除了卓老和董啟明以外,我們南陽最有錢的幾個富佬都去了,隻是事後都被下了封口令,誰都不肯往外多漏一個字,能讓卓老這樣大費周章替他封鎖消息的人物,絕對不會簡單!”
同桌的幾位老者還想再問,文宗慈卻突然開口道:“在南陽,能重創卓清揚的人物,五個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大家相互間雖然有些門第之見,卻不至於殊死搏鬥,難道是條過江猛龍?”
餐桌上頓時靜了下來,大家都用好奇的目光看著文言,在座的,要論起消息靈通,他的消息渠道無疑是最全麵的,肯定知道的比大家要多。
“香潭的牛道長,丹拳門傅千鈞的徒弟,你們聽說過吧?”文言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啊?當年被洪門寺追的慌不擇路的那個傅千鈞嗎?聽家裏人說他這幾年跟謝爺走的特別近,手上教了幾個弟子,全是明勁高手,自身實力更是高的離譜。”楚子規正好聽家裏長輩談起過這件事情,不無得意的道。
“沒錯,正是那個傅千鈞的徒弟。”文言滿麵含笑的朝未來女婿點了點頭。
麥冬跟他們之間隔了幾桌,伸筷夾了一塊雞肉送進嘴裏,無奈的搖了搖頭。
文言小抿了一口紅酒,繼續給大家講解,“做礦業生意的趙剛大家應該都知道,好像就是他夥同那位牛道長,還有香潭那邊一個醫藥世家的後人,一起布了個一石二鳥的局,結果卻被董啟明請過去的掌眼師傅揭了老底,惱羞成怒之下便動了手,那牛道長身上竟然帶了一顆奇丹,吞下之後力道大增,連卓老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一個照麵就傷了卓老的手臂,那道長想要痛下殺手,卻被那掌眼師傅一拳化解,最後還廢了牛道長的一雙手臂,趙剛隻能灰溜溜的滾回香潭,走之前還簽了一張幾百萬的條子。”
“隻出了一拳?”蝠叔皺眉,顯然不敢相信。
既然那牛道人已經是明勁高手,能一拳降服此人的就隻能是暗勁強者,可是暗勁強者萬中無一,十幾年也未必能出一個,哪能隨隨便便就蹦出來一個暗勁強者?
“所謂一力降十會,能一拳重創吞服了虎狼之藥的明勁高手,這樣的人,要麼天生神力有萬夫不當之勇,要麼就是暗勁強者,絕對沒有第三種可能!”文宗慈岣嶁著背脊,眼底爆射出一抹煞氣。
“天呐,暗勁強者!”
在座的眾人,有幾位本身就是武者,暗勁強者意味著什麼他們心裏非常清楚,不免露出一副向往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