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的雷雨過去,氣溫總算降了下去,此時耒水河麵微風吹拂,說不出的涼爽,河麵上有一束強光一閃一滅著,距離碼頭越來越近。
幾分鍾後,一艘白色的三層渡輪緩緩靠近碼頭,在距離河岸四五米的位置停住,這種號稱“水上巴士”的小型渡輪,在沿海和香港非常普遍,內陸城市相對比較少見,卻是南陽和香潭商業往來的主要交通工具。
因為岸邊水位太淺,渡輪不能靠的太近,一般情況下都是隔著四五米的距離,放下鋼鐵踏板,遊客踩著踏板走上碼頭,今晚整個渡輪上就載著一位乘客,隻見白發老者背負雙手站在船頭的甲板之上,燈火下,白發勝雪,一身黑色武服,肩袖的位置上繡著一個繁體的“拳”字。
就在船長準備放下踏板的時候,隻見白發老者腳下用力一蹬,像飛鳥一般展開雙臂,整個人衝天而起,如蒼鷹撲兔般在空中滑翔而來,最後穩穩的落在碼頭上。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鎮住,一片死寂,除了粗重的呼吸聲以外,就隻有河水拍打碼頭的聲音。
“傅…傅大師。”趙剛屁顛屁顛的迎了上去。
“師父!”牛道人覺得自己愧對師傅的教導,臉上滿是羞愧的神色。
傅千鈞冷眼看著徒弟,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我怎麼會教出你這樣的徒弟,有龍虎丹相助,居然輸的這般難看,聽蘇七說,對方不過明勁修為而已,你這些年的本事都學到狗肚子去了?”
說著,抬眼環視了一圈,對趙剛帶來的這些所謂武者嗤之以鼻,除了兩個明勁高手,其餘都是濫竽充數,真要動起手來,連人家一拳都接不住,能起到什麼作用?
“那小子應該是天生神力,再加上少林金剛拳對力量淬煉,拳頭的力道大的驚人。”牛道人趕緊開口解釋,上次的較量,終歸是自己太過輕敵,若是事先知道那小子天生蠻力,哪會傻的跟他去硬拚力道。
“天生神力,嗬…你當他是項羽轉世不成?”
“弟子慚愧!”牛道人心在滴血。
他在香潭原本也算是號人物,結果跟著趙剛走了一趟南陽,不僅被廢了雙手,心理也是兩次三番遭受打擊,這世上,所有牛人仿佛紮堆出現在自己眼前似得。
“查清楚沒有,那小子到底什麼來路?”傅千鈞龍行虎步,一邊朝牧馬人走去,一邊開口問道。
“很奇怪,無論我們通過什麼途徑得到的資料,都顯示這小子毫無根基,甚至沒有過練拳的記錄,小時候跟他姥爺學習中醫,後來去了衛校,畢業後去醫院上了幾個月班,姥爺去世後就接手了這間丹鋪,之後跟秦家有些瓜葛…”趙剛對這些信息早就倒背如流了。
“絕無可能,武功拳腳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就,這小子藏得很深!”傅千鈞斷然道。
“習武練拳,根基比什麼都重要,這麼年輕就已經是明勁高手,沒十幾年苦練肯定不行,所謂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隻有內外兼修才能踏入明勁的門檻,這小子才多大,怕是從學會走路那時候開始就已經在淬煉筋骨了!”
“這…怎麼可能,那麼小怎麼淬煉筋骨?”趙剛和牛道人對視一眼,臉上滿是錯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