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夜渡酒吧的幕後老板,石鼓區最大的江湖混子,疤哥。
鞏利偉在看到男人臉上那道刀疤的瞬間臉色大變,心裏七上八下的,身體不由往後退開幾步,和麥冬他們拉開了一段距離,顯然是想撇清關係。
在石鼓這一片,刀疤之名如雷貫耳,就連朱度也有所耳聞,他苦笑著看了麥冬一眼,神情有些緊張,眼底不免流露出一絲掙紮的情緒。
一見到刀疤出現,肥蠍踉蹌著爬起來,哭爹喊娘的跑到表舅跟前,“舅舅,這群小子太猖狂了,根本沒把您放在眼裏,您一定要好好教訓這些雜碎。”
刀疤看著外甥臉上的手印,臉色變得更為陰沉,隔著七八米距離,遙遙望著麥冬等人,肥蠍剛才那一句舅舅,就像總榜炸彈一樣,霎時間讓整個酒吧炸開了鍋。
“舅舅?他就是疤哥?”
“金窟的疤哥,他可是孟閻王最器重的幾個手下之一,石鼓區這片的老大啊。”
“天呐,疤哥來了!”圍觀人群中有人認出了疤哥,失聲驚呼道。
“這群孩子怕是要遭罪了啊。”
這時候,酒吧裏那些跟餘歌然關係很近的歌手,都開始替她感到擔憂。
“疤哥,這件事因我而起,跟他們沒有關係。”餘歌然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衝刀疤喊道,她今天算是豁出去了,說什麼不能再連累郭建亭他們幾個。
郭建亭頓時覺得欣慰,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拉著她的小手安慰道:“歌然,你別傻了,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今天咱要死一起死,要走一起走!”
疤哥眉角直跳,反手從桌麵上拎起一個酒瓶,冷聲問道:“誰動的手?”
“謝公子好歹喊疤哥一聲舅舅,你們連他都敢打,豈不是太不把疤哥放在眼裏?”跟刀疤一起出現的女子陰陽怪氣的說著,整個人依偎在刀疤懷裏,食指在他胸口撫弄著,“疤哥,別跟他們廢話,讓兄弟們陪他們好好玩著,我們還是回包間裏去吧…”
“我沒有直接弄廢他,已經算是留了幾分麵子。”麥冬傲然而立,似笑非笑的盯著刀疤。
“是嗎?我這個做舅舅的是不是還要說聲謝謝?”刀疤眼底爆射出一抹凶光,陰森森的問道。
圍觀的眾人差點沒驚掉下巴,疤哥的威名在酒吧一條街無人不曉,隻要跟他作對,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這個愣頭青難道還沒搞清楚狀況?
在這群人看來,麥冬剛才的這番對答,無疑是把自己推到了懸崖邊緣,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息事寧人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今天疤哥若是忍下這口氣,事情傳出去以後還怎麼混的下去?
為了維持自己的威望和地位,今天這事肯定不能草草了之!
“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了,那些敢這麼跟我說話的,基本都活不長久!”刀疤握著酒瓶往前邁出一步,左右扭了扭脖子。
就在刀疤準備讓手下動手的時候,門口再次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很快,一隊黑衣保鏢蠻橫的推開眾人,刀疤扭頭望過去,就看到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這邊徑直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