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外麵的人應該也走光了。”
深夜11點,外麵的夜色已經很濃,麥冬搬了一條凳子坐在後院乘涼,想起係統升級後一係列坑爹的設定,免不了還是唉聲歎氣的。
他不知從哪個旮旯裏翻出來一塊還算完整的黑板,用粉筆在上麵寫著:
“ 今日上架商品:
祛毒精油688一瓶,驅毒香包288一個。
解毒丸:沽空”
為了凸顯沽空兩字,他還特意用粉筆在解毒丸上畫了叉叉。
這之前,麥冬已經把這個月係統特供藥材的指標用光了,今天運氣特別背,第一爐丹丸直接煉廢了,第二爐隻煉出3顆解毒丸來,這種情況下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解毒丸批量銷售的夢算是徹底破滅了,價格也得重新再規劃一下!
提著小黑板偷偷摸摸來到前鋪,把耳朵貼在木門上聽了半天,確定外麵沒有什麼動靜以後,才慢慢的拔下門栓,打開一條門縫左右瞄了一眼,四下無人,麥冬趕緊閃身出門,把黑板擺放在鋪門側邊。
正在這個時候,原本寂靜的夜色中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麥先生,能跟你約個時間聊幾句嗎?”
魏姝影穿著一條墨綠色的手工旗袍,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襯托的淋淋盡致,都說旗袍裏藏著女人的脈脈情思,穿旗袍的女人必然具備江南女子賢淑嬌柔的氣質,魏姝影身上卻唯獨少了一份嬌柔,多了一抹妖嬈。
麥冬看的有些癡了,眼前的畫麵就像是從油畫裏扣出來的,與周遭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無論是旗袍上的繡花,還是她發髻上點綴珠花,都讓人有種夢回民國的感覺。
在她身後,有兩個黑衣保安挺直腰杆站在那裏,臉上竟然全無表情。
“美女姐姐想聊什麼?”
“……”魏姝影被他這句姐姐叫的有點無語,從手包裏把驅毒香包拿出來,踩著高跟鞋又往前走了兩個台階,微笑道:“聊聊這個香包!”
“它怎麼會在你手裏?”麥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香包,眼底神光一斂,臉上那股玩世不恭的笑意瞬間淡了下去,試探性的問:“是文雪給你的?”
魏姝影沒有馬上回答,看了一眼頭上的牌匾,眼底竟流露出一絲惋惜的情緒,轉而問道:“你跟文雪認識很多年了?”
“醫科大學裏認識的,我們算是同班同學…”
“怪不得會把這麼珍貴的丹丸送給她,還有這香包,隻可惜…”她眼裏惋惜的神色又濃了幾分,隨後岔開話題道:“我想去裏麵看看,可以嗎?”
文雪將解毒丸轉送給馮子佩的時候,魏姝影就在現場,她當時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香包上,忽視了那瓶丹丸,若不是後來事情被傳開了,她到現在可能也不知道那瓶丹丸的真正價值。
“珍貴?嗬嗬…”
麥冬隻是冷笑,那晚的畫麵再次從腦海裏閃過,心裏不免泛起一股酸味,率先邁步朝店鋪內走去。
魏姝影轉頭示意兩個保鏢在外麵等著就行,抬腿跟著對方走進丹鋪裏麵。
兩人徑直走到後院,麥冬進屋給她搬了一張幹淨的椅子,泡了一壺姥爺留下來的養生花茶,裝了一碟花生,自己卻開了一瓶啤酒,咕嚕咕嚕猛灌了兩口。
“真沒想到這鋪子後麵居然別有洞天。”魏姝影端起茶杯淺淺抿了一口,立刻驚喜道:“這花茶的味道好別致!”
“姥爺活著的時候嗜酒如命,日子過的渾渾噩噩的,就自己琢磨出來這種花茶,它不僅養生,還能醒酒。”麥冬對姥爺的印象一直停留在5歲的時候,姥爺一邊灌酒一邊拿戒尺抽他的手心,逼自己背誦中藥湯訣。
等他長大了,叛逆了,住在學校宿舍裏寒暑假都不願回來,每年也就春節在家裏待十幾天,印象裏姥爺從沒有帶他去親戚家竄門,祖孫倆相對無言的渡過那漫長的節日。